路雪手掌拍得酸痛,棺材板依然纹丝不动。

算了,还是留一点力气吧。

如果这是噩梦,为何痛感会如此真实?

为何她还没有醒过来?

如果这不是噩梦,她又该怎么活着出去?

周围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路雪不得不省下力气去寻找其他离开的办法。

至少不能,被困死在棺材里。

路雪视线又转到尸身脚上的红绣鞋,只要看一眼,她的脑袋就像针扎似的痛。

离开的法子,也许只有眼前的红绣鞋了。

路雪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弯曲腰身,手指卯足了劲往下够。

手指触到些许布料,路雪猛然一扯,鞋身入手冰凉。

红绣鞋到手后,棺材里的空气倏地变寒冷。

冷意迅速浸透骨髓,路雪颤抖着指尖决定将红绣鞋给撕毁。

反正她是不可能穿这么一双诡异至极的红绣鞋的。

徒手撕扯红绣鞋确实花费了路雪一些力气。

红绣鞋损坏后,棺材里的氧气急剧减少。

路雪变得呼吸困难,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她轻轻挪动身体,远离了些旁边的白骨。

随即学着白骨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