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你们这穿着,是外乡人吧。”

“我和族长可是多年好友了,如果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

“怎么会呢,看您身体也挺硬朗的。您就给我们指个大概方向就好了,我们自己找去,就不劳烦您带路了。”

老人见状也没再坚持,手指颤抖着指向更高的地方说:“你们往这上面直走就是了,最高处的祠堂就是族长住的地方。”

老人指方向时,江祁状似不经意抬手碰了老人一下,便快速收回了手。

手下的触感冰凉,老人的手臂就像冬日里被遗忘在户外的铁栏杆,冷的刺骨。

明明顶上的太阳光洒满了全身,但江祁还是感觉沉浸在冰冷的海水中,无法摆脱那股寒冷。

老人的体温低得不正常,就和死人无异。

江祁向老人道完谢,就和陆执匆匆离开了。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老人眼神直勾勾地盯了他们背影好一会,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随后便关上了木门,慢吞吞坐进了正在摇晃的躺椅里,阖上了混浊不清的眼睛。

坐下的瞬间,老人皮肤变得更加苍白,几乎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色。

房屋里,只留下了老人这一具灰败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了呼吸。

轻飘飘的低语在屋里响起,“有外乡人好啊,有外乡人,她们就不必遭罪了……”

江祁和陆执来到了苗疆蛊寨的最深最高处,一座古老而庄严的祠堂,正矗立在那里。

祠堂的建筑风格独特,充满了苗族的文化特色。

屋顶上覆盖着青瓦,形状奇特,犹如鸟翼般张扬。

墙壁则用石块垒砌而成,坚固而稳重。

整个祠堂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没想到族长竟是住在祠堂里。

门堪堪打开了一条缝,好似知道有人要进来一样。

陆执率先走进祠堂,江祁缀在身后观察着祠堂里的布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中的神龛。

神龛上供奉着苗族的祖先牌位,牌位前摆放着香炉和供品。

香烟缭绕中,江祁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尸臭味。

祠堂内部的装饰也十分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