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垂着眼眸,缓缓抽出与凌夜相扣的手。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云昭有种诡异的错觉。
就好像相爱的道侣,同枕而眠,醒来时的缠绵。
可他与凌夜,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成了凌夜的道侣,意味着他选了黑桃花,真成了棋盘上被控制的那枚白棋,永无脱身之时。
“够了,放开我!”
云昭厌烦地推开凌夜搭在他肩膀的脑袋。
凌夜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在装睡,他压出唇角的苦涩,默默收回环在云昭腰侧的手臂。
“嗯。”
云昭整理好衣衫,习惯地拿起床侧的木剑,这才走出了屋子。
萧融融和天琅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一高一矮,看不出是什么的雪人堆在院墙旁。
在渊叼着个狗尾巴草,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树上,瞥见云昭走出门,才摆了摆手打招呼。
在渊憋屈了一夜,根本无法入眠,一想到他给天琅跪下的事,就辗转反侧。
所以他一大早,就跑村里晃悠,发誓要搞清楚天琅到底是什么。
在渊从树上跳下来,快速讲了他知道的事。
逃走的叶向海没有回村。
从圣坛返回的叶三爷,睡醒后看见下雪,神色大惊,晕厥在地,至今未醒。
有一户人家,今日本要娶妻,看见下雪,觉得不吉利,就作罢。
……
在渊对村里的事,一点兴趣没有,但明显能感受村里人在看到下雪后的不安。
这种不安,是对死亡的恐惧。
云昭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两句。
在渊道:“今天他们狩猎队的老大,决定带十几个人去最近的集市换东西,多换点保暖的衣物,还有过冬的粮食。”
中途凑过来听的萧融融惊讶道:“这破地方还有集市?!”
——
有话说:
花孔雀要在集市出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