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牛逼啊!
萧融融转念又想:这个村里的人不把天琅关起来,而是剜了他的心,故意藏起来,将他困在无形的囚笼。
天琅丢了心,行尸走肉般地在村里徘徊,每次被称作圣子,被人割破手腕等血,再切下肉时,心里在想什么?
是憎恨,是难过,还是厌恶。
或许,早已麻木。
萧融融无法想象那种痛苦,只想一把火烧了这群畜生。
……
凌夜走到云昭身前,主动伸手,将天琅抱到怀中。
天琅的小腿伤得极重,青紫色的肿包至今未消,根本没办法走路。
这些村里人狠心地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只想废掉他的腿,不让他逃走。
“……我的……”天琅被凌夜抱住后,突然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树后,语义不清地急道:“……爹爹的……”
“什么你的?你爹的……”
萧融融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看见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渊愣了下,小跑到在渊指的地方,他嫌弃地拨开血块,捡起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刀。
刀鞘的最底端,刻着一个潦草的“夜”字。
——这是,他家殿下的东西。
在渊把小刀往裤子上蹭了蹭,把血擦干净,才小跑回来,递给天琅,调侃道:“拿好了,别再弄丢,这是你宝贝爹爹给你的。”
天琅抓住小刀,抱在怀里,薄冰似的重瞳亮起微光,傻笑地弯起眉眼。
萧融融哪见过天琅笑。
精致的小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渍,却一脸天真地笑,好似抱着什么宝贝。
又可爱,又惹人怜。
“见过妹控,兄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重度爹控的。”萧融融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