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收回手,蹲在地上,捻了下指尖沾上的血渍。
“这幅可怜又悲惨的模样,你不想被你师兄看到,也不想被我看到,所以才躲在这里想一个人熬过去,隐瞒所有人。”
“……滚!”
凌夜咬住唇,极力吼道,可发丝凌乱粘在他的脸颊上,显得色厉内荏,越发狼狈。
在渊呵呵笑了两声,干脆地撑臂坐在地上,目光落在凌夜的脸上,像是在自嘲般低语:
“心头血,心头血……这可是在秘境中啊,我的殿下,是你疯了,还是你傻了啊。”
他一直知道凌夜很在乎云昭。
但从未想过能在乎到这种地步,连续两次自取心头血,跟不要命似的。
“到底想做什么啊,有没有搞错……”
在渊烦躁地皱了下眉心,直勾勾地盯着凌夜泛红的脸,还有那明显跟中了情药一般的痛苦神情。
眼前倏地晃过云昭在雾山上的情态。
在渊恍然大悟般道:“是为了消掉他额心的红纹,对吗?你师兄身上的余毒,被你引出,落到了自己体内。”
凌夜张着唇喘气,身体轻微颤抖着,根本没办法回答在渊的话。
在渊说对了一半。
梅玉怜告诉他,淫纹其实是一种魅毒,一种比常见情药 药效高百倍的剧毒。
要想解毒,就需要药引。
在魔界,没有一个种族的血,比拥有超强自愈力和顶级肉身的天狩族效果更好,更适合作为魅毒的药引。
天狩族的心头血,就是最好的药引。
凌夜并不相信天狩族是最好的选择,梅玉怜那时为了取信于他,随口说的谎话。
最好的药引,其实只是“能用”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