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疼背痛,腿也有几分发软。
余光瞥见床边放置的一柄木剑,木剑带鞘,剑柄上还坠着用木头雕成的一轮弯月。
就好像是他的……霜月剑。
一看就是凌夜做的。
云昭愣了下,伸手拿过木剑,当作拐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
萧融融正蹲在门口,一脸发愁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大堆东西,听见门开,这才欣喜地站起身。
“云昭,你终于醒了!”
矿石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整整三天呐,人总是醒了。
这三天,萧融融无所事事地守着院子,防止其他人进来。
“怎么了?”
云昭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听的哑。
萧融融却无心欣赏,急忙指着院子里的锅碗瓢盆,还有生活用品,快速讲述发生的事。
“你们睡了三天……”
第一天下午。
村里的族长突然带着一群人来到院子。
他们往院落里搬了不少东西,有吃的,有穿的,锅碗瓢盆,还有一个大铁锅。
萧融融见状,赶忙去敲云昭的房门,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人。
凌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云昭消失了。
萧融融只得打起精神,应付赶来的族长。
族长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同凌夜差不多高,比起第一次见面,今日他身上穿了软甲,身后还带着了五六个年龄不一的男女。
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
族长指着院子里的东西,一脸严肃地同她讲。
“要么走,要么留。村子里不住客人,只住自己人。”
“昨天叶三爷同你们说得很清楚,这么多年过去,没人出得去,也没办法出得去。若是你们不信邪,也可以试试。”
“你们要是愿意留下,这院子以后就归你们住,我们送来的东西也就是你们的。”
萧融融为了拖延时间,只得说需要给时间再考虑。
族长不愿意,想逼她下决定。
最后看了眼她身侧站着的天琅,才妥协道:“三天,三天后你们要给个交代,要么留,要么滚!”
现在就是,第三天。
今儿一大早,凌夜带着昏睡中的云昭突然回来,把云昭放进屋中,就很快离开房间。
临走时还嘱咐她看好屋子,有事记得大喊。
天琅也无情地抛下她这个“说话师父”,跟着凌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