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棵绛珠草,连果带根,长足三尺,芝果饱满,根须皆全,丰沛的生机与玄妙之气透体而出,把中年人看呆了。

他是知道此物的灵效的,时隔八百多年,当年此物的断叶残果,都被徐家人当成了家藏至宝,其救死扶伤之能,更是传得神乎其神。

至于此物的来路,徐家人讳莫如深,八百多年以来,未曾有一言半语透露在外。

他曾数次厚颜前往徐家讨要过此物,每次都是闹得极不愉快,数次大打出手,铩羽而归,这何尝不是他久久郁结难解的怨念?

如今一个陌生少年,陡然把他心心念念百年的至宝,轻轻松松地奉上前了,他反而迟疑地愣住了一小会。

洛思凡哪知道中年人那些心态变化,笑嘻嘻地捧着绛珠草,对面前人的异状略为不解。

中年人心潮滚过,淡定了不少。伸手轻颤着,将绛珠草小心翼翼拿了起来。

“小老弟,是老哥我眼拙了,得罪莫怪!”

中年人大半心神,都在绛珠草上,嘴角笑意难掩,瞟向洛思凡的眼神,却是相当古怪。

“不妨事,不妨事。”

洛思凡客气两句,懒去揣摩此人的心思,望向玉床上的美女,若有所思。

“小老弟,你尽可以上前,替我夫人察看下伤势病情,不需见外。”

中年人眼光闪动,不再对洛思凡有轻视之意,在一旁开口道。

洛思凡闻言点头,略带好奇地伸手,抚上玉床美女的脉门。

触手极冰,洛思凡渡了些太一清玄灵气过去,两眼霎时瞪大了。

同为剑修,他怎能不立时感受到玉床上美女的状态异常?

这美女体内的剑意犹如望之巍然的冰山,威势浩瀚,相较于洛思凡的修为,简直天上地下。

缕缕太一清玄之气,攀附其上,不得门径,难窥究里。

洛思凡脸上的异色,自然难逃中年人的眼睛,微露苦笑,中年人轻叹道:

“小老弟,不用勉强。我家夫人,修的乃是藏剑山徐家的家传剑术,多少丹师,对着徐家的剑体之身,都束手无策。”

洛思凡知趣地将手收回,修为不到,就连察看病人体内伤势也难以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