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里……”潘妍妃面露难色,不愿离开。
“我没事,”罗涔会心一笑,“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拜托了,去看看我妈吧!”
潘妍妃满脸担忧的离开了病房,临走的时候,拜托我照顾罗涔,“海棠,虽然我一直不觉得你不适合小涔,但他喜欢你,我也不能说什么。所以麻烦你好好照顾他,我去看看阿姨,很快就回来。”
望着潘妍妃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管是从家世、样貌,还是学识,她跟罗涔确实是世人眼中的良配。还有她对罗涔十几年不变的深情,也是我比之不及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出现在罗涔的世界里,他是不是会和潘妍妃走在一起,成就一段女才郎貌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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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罗涔从病房走了出来,靠在门边上跟螳螂后面的那个黄雀一般,“人都走远了,你看什么呢?”
“看美人不行啊!”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大摇大摆地走到病床上坐了下来。
罗涔冷冰冰地瞪着门外不远处护士站的那群八卦闲人,那群人意识到危险一哄而散。而后他关上了病房的门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氛围一下子搞得这么僵硬,还真有些不习惯,我拉起他的胳膊,仔细地检查着他身上的一些淤青,“还疼吗?”
罗涔反向握紧我的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你这张脸多看一眼是我赚了,”我打趣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不然呢!”我故作轻松地说道,“地球又没毁灭。”
“刚刚在外面……”罗涔试探地说道,“不觉得那些话刺耳啊?”
“还好吧,换汤不换药,翻来覆去的,也不过就那些话了,没什么新鲜的。”
“对不起!”
罗涔沉默良久,到最后只有这么一句。
“没关系!”我朝他笑笑,“哎,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啊?”
“什么要求?”罗涔有些诧异,“你说!”
“给大爷笑一个!”我挑衅地捏着他的下巴,“笑得好,大爷重重有赏!”
“解语!”罗涔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你是不是找打,你说你是不是找打!”
边说边跟我打闹起来。
那天我陪罗涔在医院待了很久,我们彼此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靠在一起坐在病床上,听着耳朵里似远方传来的音乐,看着天空一点点走向日暮,我仿佛感受到时间在流动,像一条潺潺的河。
罗涔在医院观察了几天,我经常趁秦清一个不注意,就偷偷地溜进去陪他,像为爱勇于翻墙的罗密欧一般。我甚至觉得那段时间多亏了这件事,才让我不至于关注到外面愈演愈烈的网络暴力。那只被打爆的手机,路人的指指点点,直接上前的谩骂侮辱,以及各种不可预见的飞来横祸,都没有在我的那片时光里,留下只字片语。
罗涔出院后,一直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避免遇上罗勇,而阿光和律师也在伸张正义的路上越走越稳,阿光一连三首单曲,从起初的两首纯音乐《痛吗》、《痛就喊出来》,再到最后的一曲《别害怕》,霸占音乐榜多日,配合着张昊缜密周全的营销策略,讨论度热火朝天。
修律师那边自然也没闲着,他根据尔尔追踪的IP地址,将几个主要的键盘侠一举送进了派出所。媒体一经报道,其他的键盘侠自然也就有所收敛,盘踞在我周围的硝烟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沉寂下来。
我开始恢复往日的正常生活,回到课堂上装的像个积极上进的好青年。我依旧是八卦风暴的中心,扮演着他们茶余饭后孜孜不倦地乐趣,好似人类对别人的伤疤有着更强的好奇心,总想撕开结痂的疤痕,看看究竟是否如他们所想。
毕竟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解读。
已经是6月了,炎炎夏日触手可及,九畴湖的湖面开满了荷花,碧绿的荷叶像一把把遮阳伞,遮住了整个湖面,偶尔路过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