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劫持尾波艇

只是紧张归紧张,总是不好表现出来,尤其是同在船上的潘妍妃显然已经胆战心惊了。她忐忑不安的看着罗涔听着教练的指挥,在罗涔下水之后,她跑到教练面前再三的求证冲浪的安全系数,“教练,这个运动不危险吧?运动量大吗?会不会有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教练笑着说,“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一般最多就是喝点儿海水。”

“那运动量呢?”潘妍妃继续发问。

“冲浪嘛,多少还是需要些体力和胆量的,这玩的不就是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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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个心脏病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刺激啊!”潘妍妃紧张得脱口而出。

心脏病?

这三个字结结实实地进入了教练的耳朵里,教练立刻谈虎色变,不容分说将已经下水的罗涔捞了上来,被紧急叫停还拽上来的罗涔一头雾水,不明就里。教练就开始训斥起来,“有心脏疾病为什么不早说,出了事谁负责!”

“不是,教练,他……”我忙不迭地向教练解释,可语言系统紊乱障碍,一时间我也是词不达意,“他身体没问题,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可以玩一会儿……”

“一会儿都不行,你们同行之人有心脏病,应该提前告知的,怎么能玩冲浪项目呢,这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交代!”

罗涔勃然大怒,望着潘妍妃的眼睛似有熊熊烈火,却一言不发。自知触犯了罗涔的逆鳞,潘妍妃此刻噤若寒蝉,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接下来无论我们怎么跟教练解释求情,教练都斩钉截铁地说不,并且不允许船长再开船,除非换其他人玩,丝毫没半点儿商量的余地,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落寞地罗涔,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一瞬间好似天昏地暗,再没了与开心相关的痕迹。

所有的人在船上面面相觑,陷入了无限的沉寂,刚刚的欢乐不复存在。

半晌儿过后,教练才问谁还想玩。我低着头再没兴趣。阿光发出“呲呲”地声音,我抬眸看他在那使出浑身解数朝我挤眉弄眼,阿远也不知道何时去了船长附近的位置。

这时阿光举起手说他要玩,一脸的人畜无害,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教练招手让他过来,然后转过身去收牵引绳,让阿光站在一边准备下水,而此刻的我已经伸出了邪恶的脚,在阿光的示意下干脆利落的精准出击,教练应声入水,溅起巨大的水花。

“开!”阿光一声令下,船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斌哥像拎个小鸡崽儿一般拎了出来直接锁死。阿远立刻跳上去发动尾波艇,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将还在大海里扑腾呼喊的教练远远地甩开了。

蹿了一段距离,估计以教练穿着救生衣的游速,即便矫健如孙杨,立时三刻也不会追上来。

罗涔还坐在船上垂头丧气,压根没搞清楚我们几个人明火执仗的串通一气,青天白日的劫持了一辆尾波艇,究竟是要干什么。

阿光喊了他一声,“来不来啊?”

此刻罗涔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才反应过来,“你们刚刚是……”

“还跟上船之前约定好的,三次失败,就放弃,三次之内成功,玩五分钟,多一秒窗都没有。”

罗涔喜笑颜开的跳下了水,阿光一个潇洒的抛物线,将板子扔给了他,还不忘回头调侃我一句,“刚刚,那一脚踹的很完美。”

“主要是你指挥得当,脑瓜子转的很快嘛!”我没吝啬我的赞美。

此刻的船长还被当作人质被我们惨无人道的扣着,这下可以完全由着我们发挥了。

罗涔瞬间上板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毫无波澜,瞎猫碰死耗子,估计老天也可怜这家伙儿跟龟一般的活着。

可当他的轻而易举的站起来,再镇定自若地扔掉牵引绳的时候,我着实是被惊到了的,毕竟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监控之下,身边人视运动如狼似虎的情况下,我原本以为他怎么都得喝半天水,然后灰头土脸地遗憾收场。却不想此刻他在这波澜壮阔的海上,将这海浪视作宵小之徒,肆无忌惮地东征西讨,加之他本身那种桀骜不驯的二世祖模样,立刻就英明神武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挺帅,鲜活的那种帅,特别迷人。

时间一到,潘妍妃就惴惴不安地跑到阿光身边提示五分钟到了,让阿光当这个“坏人”,制止还沉浸在其中喜形于色的罗涔。

算了,既然是我自作主张地让罗涔上船,那也得我来做这个坏人,我直接喊停了船,招手让他上来,表示时间到了。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罗涔没有半点的犹豫拖沓,直接停止上了船,而且脸上难掩的开心依旧明媚。就像是从未吃过棒棒糖,却突然得到了一颗心心念念的棒棒糖,发现原来这世间甜味竟是如此,而迸发出来的发自内心最真实的快乐,让我在那一刻内心百感交集。

是啊,罗涔的快乐不过如此简单,只是这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快乐,于他而言,却是万般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