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铁匠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欣慰地看着已经变得成熟稳重的儿子,这些年,儿子的技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而他已经老啦,抡不动铁锤了。
老杨铁匠催促他启程,“去吧,家里我们会照顾好的。”
平州必须赢,不然,如果大黎赢了,他们这些年辛辛苦苦置办下来的家业,难免会有折损,甚至会不复存在。
大黎的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也略有耳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啊。
总之,家无恒产且身无负担的都跑了,有些产业的,跑不了的,都在苦熬。
小杨铁匠苦着一张脸,他也想走哇,但一岁多的儿子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哇哇大哭,不让他走。
他也蹲下身,紧紧地抱着儿子的小身子,心酸极了,他也不想离开家哇,该死的大黎!
后来是小杨铁匠的妻子上前将孩子抱走,小杨铁匠才在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离开了。
平州,昌黎
薛诩神色凝重,步履匆匆,来报,“州长,七工院那边似乎有异动。”
吕颂梨看了一眼底下人呈上来的密信。
她看完之后,只有一个感觉,这些人要找的应该是炸药的配方,但炸药是顾璋在秘密山谷基地弄的,并没有放在七工院啊,他们找错地方了。
吕颂梨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其他人也在思索这个可能性。确实,七工院其他的东西虽然贵重,比起炸药,于大黎或者鲜卑而言,都差了点意思。
“派个人提醒一下对方,炸药不在七工院。”吕颂梨说道。
新加入的姚松闻不解,州长这么好心?
边上董济川手中摇着的扇子一顿,还好心地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州长这个提醒不能白提醒,好歹要从对方手里弄点好处。”
吕颂梨又说了一句,“必要的时候,让人引导一下,好歹让对方摸到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