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幻剑将风雨楼制住,凌棱心头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以风雨楼的实力,若是他刚才逃离了,她一时还真不知该拿陆芳怎么办。
要知道,风雨楼看上去不过才二十来岁就已经有了这般实力,这要是让他再成长几年,骆家九大客卿怕是无一人能是其对手。
“陆芳,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凌棱沉声道。
“好!”双目紧闭,心痛为她身死,忠心耿耿的闵氏兄弟的陆芳,猛的睁开眼睛,望着凌棱沉声道:“风雨楼多番救我,更为帮我寻得解救夫君的狼血,与我与骆家都无半分亏欠,还请娘你高抬贵手,放他生路!”
陆芳双目微闭,干涩双唇轻动,喃喃念叨着一些旁人难以听懂的咒语,顷刻间,陆芳周身皆被一股淡黄氤氲笼罩。
“慢!”坐于宽椅上的八分盟盟主之一的七星岛岛主·陆丰,冷声沉喝,快步上前,挡在陆芳身前,沉声道:“老夫人,少夫人的“金令玺印”乃少主当日亲传,八位分盟盟主皆在场见证。按我骆家规矩,这方“金令玺印”将来只能传于骆家小少主骆飞翼,其他旁人皆不可染指。”
陆丰话音一落,其他几名分盟盟主,除了凌云怒之外,皆是微微点头以示赞同,随口说道:“确实,按骆家与九州联盟传下来的规法,少夫人的“金令玺印”确实只能传于小少主。
相对于极其偏重夫家剑盟,且性格强势的老夫人凌棱,他们这些人更愿意性情怀柔,做事多留情面的少夫人陆芳接掌陆家。
而且,看今日情形,陆芳的事和她们预想的差不多,完全是老夫人欲借骆非常之死,强夺了陆芳的“金令玺印”,掌控骆家。
凌云怒不悦的站起身,扫视着众人一眼后,方才朝着陆丰说道:“陆盟主,你说的那些是寻常时期,骆家一切顺利没有任何难关时。而今,少夫人与闵氏罪奴残害骆二少主之事已经坐实。少夫人毒害少主之罪也难逃罪责,她如何还能执掌“金令玺印”。”
“刚才这位风小兄弟也说了,骆二少主攻杀少夫人在先,少夫人不过是自卫,罪主闵氏兄弟也已伏法。至于毒害少主之罪完全是无稽之谈,少夫人与少主自小青梅竹马,二人婚后感情笃深,更育有小少主骆飞翼。凌盟主,请你为少夫人想一条她为什么要毒害少主的理由?”陆丰强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道。
“老夫人,陆盟主说的不无道理,少夫人对于二少主的事,一口承担,没有借口,我们也愿意听从老夫人的裁决。但对于毒害少主之事,恐怕还需要更充足的证据才是!”司空信站起身,朝着凌棱客气的说道。
“还请老夫人明察!”其他分盟盟主,皆是起身附和道。
凌云怒扫视了几人一眼,不悦的说道:“药是陆芳亲自带回煎熬的,也是她亲手喂给少主喝的。少主喝了她的药昏迷数月,直到气绝身死,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这也算证据?”陆丰愤然道。
“那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凌云怒冷笑道。
陆丰扫视了在场的众宾客一眼,沉声道:“各位,少夫人不过只是个修为低浅的女子,莫说是圣域强者,便有个渡圣修为,也足以在她面前轻而易举的将汤药掉包。这只能说是少主死于这份汤药,而非是证明少夫人有毒害少主之心。”
“是吗?”凌棱冷笑道。
其话音刚落,幻剑身形瞬动,二指快速点在了陆丰后背几处大穴间,令陆丰难以动弹分毫。
见陆丰被制住,凌棱扫了一眼陆芳,沉声道:“陆芳,只要你交出“金令玺印”,我可以留你和陆丰一个体面。否则的话,你陆家上下几百口,必将为你父女二人做的蠢事,付出相当的代价。”
说着,凌棱扫了一眼凌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