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那你知道领校服在哪儿领不,一楼大厅拐角,还挺难找,需要我们带你去不?”
“……”
交谈声渐渐远去。
-
许愿支着脑袋在草稿纸上算导数题。
导数是这学期新开的,她请假的这几天正好讲原理,这东西抽象得很,她看了半天也只能做题,根本没摸到它到底是讲的什么。
许愿这人性子闲散,活了快十六年一直秉承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火烧眉毛了也不着急,一般是烧完了看到眉毛秃了才反应过来。
所以,住院那一个星期她愉快地玩了一个星期手机。
除了没人唠嗑,过得相当愉快。
而愉快的后果就是,进度落了一大片,还只能自己补。
许愿正眉头紧锁,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一抬头,是付江江。
“同学你好,我是许愿的朋友,找她有点事,方便进来一下吗?”
刚下课,食堂人多,还有准备错峰吃饭的同学正在教室里写卷子,付江江询问了还在教室的同学,得到首肯后就溜进来到了许愿面前。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许愿一把抱住付江江。
付江江拍她:“痒,别蹭。”
一边说一边把她往教室外牵。
毕竟还有人在学习,她们在这儿闹腾也不太好。
许愿控诉:“女人,这才分开几天,你就不爱我了。”
“对对对 ,我始乱终弃,移情别恋。”
一听到移情别恋这个词,许愿瞬间就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江江江江,你知道吗,我换了新同桌了,你猜猜是谁?”
看她这样子挺开心的,应该是和她关系好的,付江江猜测:“钱前?”
“不是不是。”
“顾毅?”
许愿拿出指头晃了晃:“nonono。”
“诸葛檀?”
“不是哦。”
“……”
付江江搜肠刮肚,又说了两个名字,都得到否定答案后,木着脸问:“你不会没同桌吧?”
“有的有的。”许愿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去!”付江江惊了,“你居然和他……”
她声音有点高,许愿急忙捂住她的嘴。
付江江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会说话,许愿这才松开手。
松开手后,付江江亦是无语凝噎,看了她半晌,吐出一句话:“这运气?”
许愿捏着指头轻轻地挥了挥,羞涩一笑:“还好、还好啦。”
难得见她羞涩做作的样子,付江江嘴角抽了抽。
没两秒许愿就绷不住了,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又有点压不住地说:“我觉得可能是上天都觉得我们俩太有缘分了,所以给我安排上了,哈哈哈哈。”
付江江:“……”
没等她回答,许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大饼都砸我手里了,缘分都递到我眼前了,我可不能就这样就让它溜走。”
“江江,你是写小说的,像我这种情况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啊,总不可能我喜欢人家又光等着人家莫名其妙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吧。”
“我是不是该主动出击,猛找话题,狂炫存在感。”
说完这一串,许愿回忆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可是在他面前我好像总感觉有点不自在,好像也出击不了。”
付江江托腮:“你都说了我是写小说的,我又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我只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呢。”
许愿拖长了调子:“啊——”
付江江问:“你怎么想的?”
许愿很苦恼:“我也不知道啊,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付江江纠正她:“第二次。”
“前面那次也算?”
“算吧?”
“哦。”许愿托腮,细细思索:“我觉得不能直接表明心意?”
许愿想得很简单:“毕竟之后还要相处,总不能让他尴尬吧,所以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啊,那就是,先做朋友?”
付江江肯定道:“你这不是想得挺好的吗?进可攻,退可守,不至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很尴尬的处境。”
“正好啊,你们还是同桌,多好的机会。”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闻言,许愿微怔,口中喃喃。
“近水楼台先得月。”
“近水楼台先得月。”
付江江纳闷:“你笑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哈哈,就是觉得这句诗用得好巧妙,不愧是我的江。”
“……”
-
中午吃了许祝带过来的饭后,许愿继续补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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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生物,太困了,又忍不住睡过去,再次醒过来时教室里已经坐得挺满。
前排的钱前眉梢微挑:“你今天中午没回去?”
许愿张口就来,笑嘻嘻的:“对啊,等蹦到我家明年的雪都下完了。”
这话明显是在仿着他中午说出的句式,钱前一噎。
往常都是钱前弄得人没话说难得见他吃瘪,顾毅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