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晦退了出去,太监识趣地关上门。
那扇沉重的木门关上的瞬间,柳如晦回过头,在缝隙中看见艾草清瘦的背影,逐渐被压缩进那逼仄的门缝里。
心底仿佛被一千根针密密麻麻地碾过一遍,刺痛伴随着麻木,让他几乎呼吸一窒,不可遏制地责怪起以前的自己。
为人臣子,不能体恤皇上,非但没有察觉皇上的处境艰难,甚至之前还误解他,避他如虎狼,那时候的皇上该是多么伤心啊……
柳如晦一边在脑补艾草的悲惨遭遇,而另一边关上门的艾草却心情不错。
“母后来找儿臣,所为何事?”
“今日在朝堂之上,皇帝为何答应西南驰援,就不怕萧家生了二心?”太后不满道。
艾草却早有应对之法,“儿臣早说了不愿意上朝,是母后督促,这事若是办错了,母后再下一道旨意收回就好了。”
他这副全然不在意的表情倒是骗过了太后,其实太后在意的不仅仅是边关事宜,更多是怕皇上这个傀儡脱离他的掌控,所以,才在身边的眼线告知她,皇上和柳相单独进了尚书房还关上了门的事情后,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幸好,皇上还是那个皇上,玩世不恭,无心政事,如此她就放心了。
太后换了一副慈母表情,“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圣旨一下,岂有收回的道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抬手扶起艾草,“刚刚柳相,母后做做样子,没有打疼你吧?”
艾草乐得陪她演戏,而且演得只会比她好!
闻言,直接扑到太后怀里,哭腔道,“可疼了,母后以后莫要吓儿臣了,儿臣也没旁的爱好,就
柳如晦退了出去,太监识趣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