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则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甘宁恭敬地站于嬴政身侧,身姿笔直,神色严肃,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一片寂静中,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片刻后,国师率先开口:“陛下,妖物出世,唯有龙子以命才能抗衡!”
“可这只妖物是人造的,而不是天地诞生的。”嬴政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国师。
国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天道从来不管妖物是否是人造的,天道无情,只会定时降下霍乱,而如今寒妖再度出世。”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自当是陛下天下归一太过心急,而降下天罚。”国师缓缓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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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听到这话,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出现如金光的波纹,四散开来。
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那你的意思是?朕统一天下就是错的了?”
这一声怒吼,仿佛让整个房间都颤抖起来。
嬴政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国师刺穿。
国师毫无慌乱,只是直挺挺地盯着嬴政。
二人的视线碰撞,似有无数火花在空气中迸溅,周遭的气氛仿佛都因这激烈的对视而凝固。
而一旁的甘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深知此刻的局面紧张到了极点,任何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片刻后,嬴政重新盘膝坐在蒲团上,脸色阴沉,道:“那如果朕将她活捉了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挑战。
“天道之灾,自当是要顺天而行,接受降天之灾。”
“陛下此举,自当是逆天而行。”国师的语气依旧坚定,目光毫不退缩。
嬴政听到这话又气的不行,这群道士口里,全是天道,天道,天道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天道的傀儡?
既如此,那他们这群修道之人还修道什么?干脆自诩叫天道傀儡得了。
嬴政盛怒不已,对国师道:“国师一直劝朕顺天而行,但这次上天之灾,朕倒要看看,是国师的顺天之法胜利,还是朕的逆天之法胜利。”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
嬴政说完,猛地站起身来,一甩袖袍,那袖袍带起一阵狂风,直接离开了屋子。
而甘宁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跟上。
国师看着嬴政的背影,摸了摸胡须,摇了摇,叹了口气,道:“陛下,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啊。”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充满了无奈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