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锦本就惶然,一句辩驳刚张口便被窦兴堵回去。
恐惧地看着那举高的巨石,浑身瑟瑟发抖,身子一软便晕了。
窦章辞阻拦窦兴的小肥手才伸到一半,愕然低头。
就说,他非要跟回京城做什么……
如今的京城也不知刮了什么歪风邪气,人人暴躁不讲理。
皇帝陛下的入学令牌,应该给眼前这堆小朋友才是!
窦章辞瞧瞧几人,眼儿一转。
翌日,皇帝桌案上收到一封盖着小兔子印戳的奏章。
颇具章法,却因年幼而劲道不足的小楷,密密麻麻爬了四页。
正巧姜皇后送来祛风汤,才被卖了一回的皇帝,瞬间心头甜如饮蜜。
即便未尝,也知这汤它又香又甜!
皇帝一手端汤,一手将奏章递给皇后,由衷笑道:“阿辞熬夜写的,阿婵看看。”
姜皇后微微挑眉,书香门第的小姑娘就是与众不同!
她的阿恒三句憋不出一个好屁,窦家的小阿辞,四岁会写奏章?!
姜皇后几乎逐字逐句研读,越看,笑意越盛。
男人主宰的世界,女子被男人们套着模子养大。
要温良贤淑、知书达理,这书却是教导女子顺和臣服的枷锁。
女子在世上活着,多不易呀。
可悲的是,千年的驯化,多少女子认同、拥护这一套泯灭自己的理论。
姜皇后自知改变不在一朝一夕。
可不去做,不去放开限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思想枷锁,这一切就永远不会改变。
姜皇后抬眸看皇帝。
“东宫学所不论出身广招学生,并在天下诸州府增开女学,让女子皆读书明义,皇上允不允?”
事实上不用问,皇帝的笑意已说明问题。
“彻底斩灭杨党之后,便以此作为阿诩第一道利民之策推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