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他们族谱做证据的漏洞,不是想办法帮他们堵上,竟然还主动将证据上交?
一边坐着旁听的田宗尧顿时也有些傻眼。
不是,巡按看着挺一本正经的人,怎么说话张嘴就来?这让李家兄弟怎么想?
待田宗尧看向李芸兄弟,发现二人看过来的脸色果然极为不善。
但是此时正在公堂之上,他又没法解释什么,只能垂眼当看不见。
不对!
这一垂眼,田宗尧突然想到:若这丁册真是他主动找到交给巡按的,那他的嫌疑不就都洗清了吗?
谁还能说他是得了好处才袒护李家?他甚至可以说是受李家蒙蔽才给他们加印了。
就算没有洗清,依然有袒护李家之嫌,那此时也算迷途知返了吧?起码也能将功折罪吧?
巡按该不会真的像主簿说的,一直在示好和暗示吧。
田宗尧垂眼想着这种可能性,越想越觉着有可能,脸色不断变换,根本顾不上管李芸兄弟的脸色了。
而胡主簿也在听到秦云何的这一番问话后,先惊后喜,得出了跟知县一样的结论。
本来李芸还不那么确信知县和主簿是故意的,可看见两个人都淡定的垂眼置身事外的样子,顿时确信了,心头禁不住火起。
“李芸、李蔚,你们祖辈出身皂吏,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要抵赖吗?” 武道霸主
李芸压了压心头火,道:“大人,草民无话可说。”
“好,既然无话可说,那么日后不准再参加科考、捐纳。”
“草民遵命。”
李芸知道此事一锤定音,日后他兄弟二人甚至子孙再无机会科考,顿时也十分灰心又憋屈。
秦云何让他兄弟二人暂到一边候着,又令人传了高远及其乡邻、另一支高姓当家人高俊才上堂。
高远和高俊才分别带了各自族谱上堂,秦云何自然也已经令人找了高远父祖辈的丁册来对照。
高远的族谱跟他家历代丁册并无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