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会尽快查明此事,不会让各位委屈太久。
刘茂,你们几个也先回去,这几日也尽量不要到处跑。下次升堂,本官自会再传召。”
待众人都退下,秦云何才看向了知县。
“吕知县,本官不问你是否撕毁过底稿,只问你到底跟韩方有无来往?”
虽然不一定真的撕毁过什么底稿,但是薛海一口咬定他跟韩方有交情,这事儿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若是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查就漏,说了有什么用。
吕知县有些讪讪的道:“大人,下官不敢隐瞒。要说一点儿来往没有那不至于,但是肯定不至于为了他家的事儿枉法,还毁什么底稿。”
“那你为什么没有将刘茂举发的事儿上报?”
吕知县继续讪讪道:“最一开始,下官确实不知道韩家有人做过皂吏。当时我看了他们的保结感觉没什么问题就加了印。后来刘茂来举发,我就将韩方父子以及里长里老叫来详问,确定韩方生父虽然做过皂吏,但是他早已经过继了,所以就依然让韩林参加县试了。
因为……”
吕知县心虚的看一眼秦云何,道:“因为开始出印结的时候没有查证,又想着反正最后查下来韩林确实出身清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上官怪罪,所以……就没上报。”
秦云何早就看出吕知县恐怕从没重视过具印结这个事儿。
别说具印结,就是刘茂来举发,他也没想着看看过去的案卷,而是草草叫人来问问就结了。
估计是没想到会碰上刘茂这么顽固的举发者,竟然又报到了府衙,甚至后来去了提学司。
秦云何道:“吕知县,你身为一县父母,总管一县县务,科举又是朝廷取士之径。一县士子保结由你手中过,你责任重大,怎可如此敷衍?
就算不为士族清澄,单为你自己的前程,难道不该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