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种不知是无措是慌乱还是什么的情绪晕开,当然,表情也难免的有些变换不定。
秦云何刚刚在想陈二说的什么亩捐、房捐之类的,并没多想,这会儿看到陈二表情,立马反应过来。
“这个事儿不是我不想帮他们,主要是我不能直接去说这个话。”
陈二见秦云何似乎是想解释,赶紧认真提问:“为什么?”
秦云何原本是不愿意跟家里人讲自己在外面的这些事的,但是如今不讲是不行了。
秦云何将自己当初审金标案的始末,以及这个案子给魏成济带来的影响等大概的讲了一遍。
陈二自然也听过那个案子,当时他作为发小还特别替秦云何感到自豪。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案子还能牵扯到县太爷。
明明县太爷只是审案子的。
但是经过秦云何的解释,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因为这事儿,秦云何应该是得罪了魏成济。他真的开口求情可能反而会起反作用。
陈二表情更加复杂,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又内疚又心疼:“阿问,没想到你在外面这么不容易,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
秦云何笑道:“哪里就不容易了,这都是小事,魏成济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其实我们这就像…就像村里两个村邻之间闹了不痛快,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不会怎么样。”
陈二缺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你在村里从没跟人闹过不痛快……”
秦云何愣了一下,笑道:“就是魏成济也不是我跟他闹不痛快,只是他单方面的不痛快,不理他就是了。”
“那你别特意找由头去催案卷了,省得他又不痛快。”
“没事儿,这都是正常公务流程,他不能怎么样。”
秦云何回到厅衙就找了个由头发公函催扶余县尽快将近几个月的案卷提交过来。
虽然不能让芸娘她哥直接放出来,但是他此时发函,魏成济很可能会想到是那件事传到了他这儿,这是催他赶紧处理。
就算没往他催问上想,拖了这么久,也该结一下提交过来了。
扶余县,县衙
县丞杨什从外进来,拱了拱手,道:“大人,府城厅衙来公函,让将手头案卷尽快整理提交复核。”
魏成济正撇茶的手一顿。
“这时候怎么忽然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