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听说去。这些日子咱娘咳嗽又有点严重,你回去后小六又拉肚子,小四跑着玩儿跟人打架让人找来好几次,我哪里顾得上别的事。”
说着柱子媳妇似乎回忆起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有回去请芸娘,她说要去给秦大娘施针,完了再过来。我以为秦老太太头风病犯了呢……”
中午,秦云何陪他娘吃了饭就去找柱子,吩咐他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可靠的厨娘和仆妇。
他自己则准备去县城看看老师。
自去年过年回家拜望,到现在也一年多没见过老师了,既然回来了,自然也要去看看老师。
一年多没来,秦云何站在老师家门前竟觉着有几分陌生。抬手叩门后,忍不住又细细打量,才找回点熟悉的感觉。
大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下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秦云何,拱手道:“不知大爷何人,有何贵干。”
秦云何愣了一下方道:“在下顾先生弟子秦问,前来拜访老师,不知老师可在家中。”
之前顾先生家中除了洒扫的仆妇,只有碧松和一个厨娘。想来是因为顾知的几个孩子回来忙不过来才又添了伺候的。
那下人听了秦云何报的名姓显然是知道,脸上立马带上笑容,又拱手道:“原来就是秦郎君,先生跟碧松大哥时常念叨。郎君快随我进来吧。”
秦云何随着进门,不禁问道:“老师跟碧松大哥都在忙什么?”
“先生正在给几个少爷上课,碧松大哥正在给先生煎药。”
“煎药?先生病了?”秦云何心中又是一紧,突然想起,先生比自己的母亲岁数还要大上不少。
“最近天气反复,乍暖又寒,先生有些染了风寒。不过如今已经差不多好了,郎君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说,秦云何依然不免揪心。
两个人走到内院,那下人又道:“郎君且稍等,我去跟先生禀报一声。”
秦云何站在院中等候,不一会儿,顾先生从厢房匆匆出来。
“云何!”顾先生看到弟子脸上浮上笑容:“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秦云何郑重跪下叩首:“弟子秦问见过先生。”
顾先生过来扶起他忍不住上下打量:“哈哈,一年多没见了,我还当得再到过年才能见到呢。”
说着顾先生拉他进书房。
不知是因为太久未见的错觉,还是因为听说先生生病的缘故,秦云何细看老师总觉着老师似是又多了几根白发,心中不免心酸。
“先生一向好吗?听下人说先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