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俩人也只有两面之缘,算不上特别熟稔。然而此处京城,人生地不熟,见到一个同乡怎能不亲切?
原本三分的情谊,如今也有了十分的热情。
“原来你二人认识,这可是巧了。这祝文正是要交给云何抄录,文双你与他说吧。”
其实抄录的活能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抄录工整,不要错漏。主事也是见二人亲密所以让他们叙叙旧。
虽然主事默许二人可以叙叙旧,但是俩人也没敢多聊,何文双问了秦云何落脚的地点,约好第二日休沐时再相聚便告辞离开了。
第二日,何文双果然如约前来,两个人叫了两碟可口小菜和一壶桂花酿,叙旧谈天。
何文双环顾秦云何住的客房,问道:“秦贤弟一直自己住客栈?”
秦云何点点头:“开始我跟林兄同住,后来他领职离开了,我就自己住了。”
“这客房多少银子?”
“一钱银子一日。”
何文双提着酒杯笑着轻轻摇头。
秦云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何兄为何笑,有何不妥吗?”
何文双道:“我笑云何贤弟真是有钱,竟在客栈落脚。一日一钱银子,一个月就得三两,一年三十六两。你学习行走一年禄银才多少。”
说到这个秦云何也很郁闷。
“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在此处人生地不熟,又在候职,若是租个屋子,且不说价格也不便宜,单就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也是不划算的。”
说着,秦云何又想起了这些日子的烦闷。
秦云何这些日一直焦灼迷茫,又无人可诉。
这会儿见了老乡,又喝了几杯酒,不免就将心中烦闷倾吐。
“.…..早知今日,便该再用些功,若能得个前几名,也能省却不少事……”
何文双自然也知道如今的状况,也不免唏嘘。
安慰了秦云何几句,又道:“秦老弟也别灰心,总会峰回路转。话说你在礼部学习行走多久了?”
“一个月吧。”
“我看你与那主事似乎关系不错?”
“还行。”秦云何点点头,不明白何文双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