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见说也是感慨:“嫂子这一辈子为金家费心谋划,真是耗尽精力了。你们记不记得那年叔禾被人讹诈,幸好老太太早早听到风声,找人摆平了那人的同伙才没惹出大祸。”
叔侄听方氏说起旧事又是一阵感慨金老太太为了金家劳心劳力。
又说起老太太万事都条理清晰,连要过身都提前自己做好了打算,穿什么衣裳带哪些首饰,一点不要别人操心。
闫桂香坐在一边根本插不进去话,干坐了一会儿便没了耐心。
心道我也不在这儿听你们闲扯淡了,后厨炖的燕窝也快好了。
这么想着,闫桂香也没说一声便起身去内宅。
叔侄几个虽然说话时顾不上闫桂香,但是她这一走却很是突兀,几个人脸上都有些不豫。
待闫桂香出了厅堂,方氏终于再忍不住,道:“标儿,不是婶娘说,你这媳妇实在是有些没礼数又没眼色。”
金二叔虽然也有些看不上闫桂香,但是听自家妻子这么说侄媳妇却也觉着不合适,皱眉道:“你一个做长辈的与个晚辈计较什么?怎么说那也是标儿明媒正娶的媳妇。”
方氏却不肯罢休:“我何曾想计较,只是她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你没见那粗野的样子。”
金标只得道:“婶娘勿怪,她出身乡户,自然是没什么教养,婶娘别与她一般计较。不管怎么说,当时是咱家着急要娶人过门,唉——”
方氏听他这么说便道道:“还不是标儿孝顺,想赶紧娶个媳妇,给嫂子冲一冲病气,没准嫂子病就好起来,要不然她那样的乡野之妇哪里进得了咱家的门,真是苦了你了。可惜嫂子还是没留住。”
说完几个人都有几分沉默。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金二叔起身要走,金标送叔婶二人回去才回内宅。
闫桂香正在内室吃着燕窝,想着从今以后不必再每日伺候病重婆婆,心情止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