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虽然我生于富贵之家,不用为生计烦恼。但人只要和别人打交道,就会有不顺心的时候。”
元循知道胡家的情况,仙真的生母皇甫氏在她七岁时已逝,父亲胡国珍续了弦,娶了林氏,从那以后,胡仙真就经常随姑母居于明炼寺了。想必这便是她的烦恼之处吧。
“那你呢?你烦闷的时候多吗?我还挺好奇,皇子们会为了什么而烦恼?”
“我的烦恼与你的一样,也多是家人之间的,只不过,更残酷血腥不讲情分。”说这话时,元循抬头看了看天。
仙真耳闻过现任皇后的一些手段和废太子元胤被杀的各种版本的故事,知道元律的艰难处境,也大概猜到一些元循他们正在做的事。她知道自己烦恼的事可能在元循看来,根本是不值一提的。看似都是家事,但他的家事最是残酷。
两人来到溪边,下了马,仙真从马鞍袋里取出一壶水和几个脆枣,从溪水里洗了洗脆枣,分给元循一些,两人坐下吃着脆枣,听着溪水声,很是惬意。
“这里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鸟,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元循说着,就躺了下去。
“可别躺着,这溪边的草里有一种很厉害的虫子,我前几日在这躺了没一会,回去后就发现胳膊上红了一大片,又痒又痛。”说着,仙真拉起袖子,给元循看。
元循看着眼前这一段雪白的葱臂,明晃晃地使他有点犯迷糊,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一片红肿之处。
元循的手冰凉,触到仙真皮肤的那一刻,二人都一下子回过神来。仙真拉下袖子,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蹲在溪边假装洗手来掩饰尴尬。
看着那局促的背影,元循真想不顾一切抱住她,他压制住内心的非分之想,怕吓着仙真,怕她以后不敢见他。
二人回程的路上都不再说什么,但内心却都波澜起伏。仙真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元循开始唤她的闺名,她也不再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王爷。
元循听着马蹄声,回味着刚才触到仙真肌肤的那一瞬间,他那时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拥有她,清河王妃之位非她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