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见夏荷如此伤心,便道:“来,别哭,有话好好说。”
“小姐,如今这状况,我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夏荷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哽咽道。
苏沫儿看着夜色如墨中夏荷那微红的眼眶,思绪如同在风中乱舞的丝线一般,无法停止更无法聚焦。
夏荷看着苏沫儿迷茫的眼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似乎遭受了重击,道:“小姐,难道你失忆了?”
“失忆?”苏沫儿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空白,道:“我……我的确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夏荷顿时心如刀绞,她想起了往昔与苏沫儿在一起的很多场景,那个与她一同在阳光下欢笑的小姐,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小姐,如今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莫名其妙地成了费雨菲,忘了自己是谁。
她忍不住问:“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曾是你的贴身婢女。从5岁起便跟着你,整整八年。”
“贴身婢女?从5岁起便跟着我?整整八年?”苏沫儿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疑惑和无助。
“是的,小姐。你记得吗?哪怕一点点?”夏荷声音急促地问。
苏沫儿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任何事情。你……你能告诉我,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夏荷咬了咬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轻声说:“小姐,你曾经是那么的善良,像阳光一样照耀着我。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你不论识字、跳舞、弹琴、画画,我都陪着你。你还曾对我说过,‘夏荷,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这些,你都忘了吗?’”
苏沫儿看着夏荷的眼睛,听着她的话,心中一阵温暖,说:“难怪,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非常熟悉。”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惆怅:“可是,我……我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夏荷满眼含泪地看着苏沫儿,声音颤抖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曾经受过重伤,才导致失去了记忆……”
“受伤?”苏沫儿的心猛地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涌动,却又无法触及:“我脑海中偶尔会依稀出现一片巨大的火光,是模糊的影像。我无法分辨,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梦,通常也映照着现实。”夏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火光,应该就是导致你失忆的原因。小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
苏沫儿的心瞬间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与迷茫交织在一起,道:“可是夏荷,我怕真相让我承受不起。”
听了苏沫儿的话,夏荷一时沉默了,心想:“是呀,小姐现在是准王后,无论身份地位、还是生活环境以及未来前途,都不亚于邯溯国的苏沫儿。真有必要戳穿真相、打破现状、让小姐痛苦吗?”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沉闷起来,苏沫儿和夏荷都没有再说话。
而此时,屋外矗立已久的麦香,正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她不知道何时站在屋外的,但显然已经听到了屋内苏沫儿与夏荷的全部对话,才会如此震惊。
夏荷默默地为苏沫儿铺好床,说:“小姐,你早点休息吧。今天什么都不想了,以后再说。好不好?”
“嗯。”苏沫儿应道,无声地上床躺下,闭上了眼睛,可是心里却如潮水一般在奔腾翻涌。
夜色愈发深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入屋内,映着苏沫儿躺在床上那单薄的身影。夏荷则靠着床沿坐在地上,低着头默默地抹着眼泪。
屋外的麦香,捂着自己的嘴,轻手轻脚地走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心里却想:“这下可确定了,费雨菲就是大哥和韩将军要找的苏沫儿。我必须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他们。具体怎么做,就由他们来决定吧。”
第二天,麦香偷偷放出了一只信鸽。因为苏沫儿现在拒绝继续吃恢复记忆的膳食,麦香没办法借着外出采买的机会再去“万里香”酒楼报信,只有通过信鸽来传递消息。
话说这信鸽还是有一次麦香陪同苏沫儿逛街的时候,苏沫儿
苏沫儿见夏荷如此伤心,便道:“来,别哭,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