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菁轻笑一声，将他抱起，声音冷淡：“乖乖，疼啊？”

“嗯。”张先红着眼睛点头，想要哭，却又死死咬着唇瓣隐忍。

除了自己家人，没人会因为自己哭怜惜自己。

千菁将他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声音低低的：“我刚刚在旁边看着，乖乖知道妈妈为什么没最开始出手吗？”

张先小小的脑袋满是疑惑：“为什么？”

“我想看看乖乖什么时候反抗啊。”千菁笑着，但笑容有些残忍，看着小孩懵懂无知的表情，她心里叹息，给他揉着刚刚被打的地方。

她很少跟小孩接触，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相处。

她开始反思，用自己大人的思维看待孩子，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他一个小孩，没有家人教导，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反抗。

孩子都是一块天然的白色，要熏染才能变色。

看着小孩身上的伤，千菁有些自责，自己应该早点出手的，她动作轻柔告诉小孩：“他们打你骂你，你要学会反击，咬下他们一块肉，撕烂他们的脸，用尽一切方法反击。”

“可是······”张先下意识反驳，他一个小孩，根本不是那些大人的对手啊。

千菁给他包扎好，循循教导：“没有可是，所以今天老妈教你一个道理，自己的仇自己报，这些人我都给你留着。”

张先得和的伤有些严重，村里没有医生，只有个老大夫早年在镇上当过学徒，但是没关系，千菁借走他的医书，很快学的比他还精。

她在张先家住下，那是一个用黄泥巴砌的房子，矮小无光，坑坑洼洼，潮湿阴暗。

张先小心翼翼的看了千菁一眼，看懂了她眼里的嫌弃，小小的心里不是滋味。

千菁本来无所谓，住哪不是住，直到她掀开草席，发现床下是无数攀爬的虫子。

她收回她的话，其实也不是那么无所谓。

她嘴角抽搐，捡起了自己很久没用的技能【制造】，自己造了一间小楼，楼上睡觉，楼下吃饭，至于吃饭和上厕所，依旧还是那个地方。

给张先上完药，千菁拍了拍新铺的床：“睡觉了。”

张先欢喜的躺在她旁边，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