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只希望时间再缓缓,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
听见白泽的话,侍卫长眼睛一红,哐当一下跪下,声音有些哽咽:“属下愿为主子鞠躬尽瘁!”
以前有人说天妒英才,他是不信的,可遇见白泽他才知道,天妒英才不是空话。
白泽诗词歌赋、谋财策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白衣宛如天上仙人,完美的不像凡尘中人。
唯有身体孱弱,大夫说活不长了。
“我要你鞠躬尽瘁有什么用,你去给本县县令的递拜帖,我明日去见他。”
穆应闻言,眉头紧皱:“要拜访也是他来拜访您!”
白泽冷冷的盯了他一眼,穆应这才噤声。
千菁推开白泽的房门,和小厮与大夫一起进去,看着大夫给白泽诊断若有所思。
大夫诊完脉摇了摇头,提笔写着方子:“咳嗽只是因为舟车劳顿,休息休息即可,至于其他……”
白泽用帕子捂着嘴,打断他:“不用管其他,白某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请大夫写个调理咳嗽的方子就好。”
“嗯……好的。”
说完大夫开始忙着写方子,写了个方子之后就告辞了,白泽差手下抓药煎药。
他喝完药,疲惫的睡下。
千菁自然不想和他们一群大男人挤在一起,一个人爬到酒楼房顶看着天空的皎洁的月亮,双手枕在头上。
夜空明亮,繁星闪烁,街上早就没有行人,一副萧瑟的模样。
黑暗中只有几处摇曳着灯光,能用上油灯的没有几户人家,夜再深时,所有灯光熄灭,只剩下朦胧的月光。
清凉风带着满是腐朽的味道。
千菁闭上眼睛假寐,躺在房顶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第二天她醒的时候,白泽也已经醒了好久,明明服过药,脸色却更苍白,仿佛下一刻就会倒。
“咳咳……下来了啊,我让人在锅里给你温着早餐。”白泽看着千菁坐下,十分温和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