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得罪了当地的一群流氓混混,被逼得无奈之下才选择低价出手小酒馆,余悸只看中了小酒馆的价钱,却忘了问清楚这背后的问题,现在被那群混混缠上,小酒馆每天都有一群混混坐着,吓得客人都不敢进去,后来余悸和那帮混混理论,他们不仅不听反而对她动手动脚,余悸一气之下就扇了对方一巴掌,后面不仅店被砸了,这梁子也结下了,好在当时周围有人报了警,她人才逃过一劫。
听到向北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身子都气得颤抖,可捏紧的拳头根本无处可以发泄。
我克制住自己,然后看着向北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人有没有事?”
向北道:“人目前是安全的,在知道这件事后,雅琴第一时间飞了过去,你也不用担心,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会没事的。”
我拳头捏的作响,这一刻我特别的自责,想到余悸现在的遭遇,我就难受。
虽然她的离开是自愿的,但我心里始终会将她的离开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如果没有我,她也不可能离开重庆,所以这一切,都是我间接性的造成的。
如果余悸真的在大理出了什么意外,我将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和向北告别,我回到了老街的居民楼,打开门坐在沙发上,我的心情很乱,以至于之前幻想的兴奋都被消磨殆尽,有得只有无穷无尽的担忧和自责。
我看向阳台外的黑暗,它像一面孤寂的镜子,映射出人内心最深处的脆肉,我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那余悸呢?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底又经历着怎样的生活。
我感觉自己是罪恶的,是我造成了她现在的处境,她一个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而我却待在安稳的房间里。就好像一朵花开在了一望无际的荒野,而一颗顽石却待在了四季如春的花圃,是我逼走了属于她的位置……
我惶恐,我数次想打个电话问问,却无法实现,我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向北给我答案,因为我联系不上余悸,也联系不上雅琴。
这种无法预知的恐惧足以让一个人陷入无限被拉扯的烦躁中,摇曳在漆黑夜色中的灵魂,硬生生被其扒拉成好几个板块,然而每一个板块都不足以告诉我答案。
桌上临时用来装烟头的水瓶已经被塞满,我烦躁的将空了的烟盒丢进垃圾桶,将里面最后一根烟放进嘴里,就在快要点燃的那一刻,桌上的手机终于响起。
是向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