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晨,我带着烦闷寻求一个温暖的声音,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却欲言又止,一瞬间又失去了不知从何说起的勇气,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不该给他打这个电话。
我的沉默换来谭滢的疑惑,她的声音通过手机再一次在我耳边轻柔的响起,“喂,程诺,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就脑袋抽疯,一下子给你打了过来。”
“那你是看起来很闲嘛!”
“过年嘛,本来也没什么事做,除了走亲戚,我的确很闲。”
我本想实话实说道,却又仿佛是从侧面给她讲述了我这几天的生活。
“对哦,我们都一样哎。我也很闲。”谭滢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子小小的抱怨,看来她在家也和我,无聊到草长莺飞。
可这却是我第一次从她的声音中听到小女人的语气,我愣神似的拿着手机,站在街边好似回味无穷,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是被气傻了,出现了幻听。
直到一辆路过的小汽车,车轮碾过井盖旁的污水,溅起水花一片,我慌张的躲闪,这才回过神来。
我抖了抖裤腿上沾上的水滴,十分理直气壮的将其归咎到谭滢头上,抱怨道:“都怪你,我被溅了一身水。”
谭滢好似愣了愣,随后道:“这怎么就怪我咯?”
“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说话干扰了我的注意,这车就沾水到了我身上。”
“可这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哎。又怎么能赖到我头上呢?”
面对谭滢有条有理的反问,我是一点没听,“我不管,就是你,我说是你就是你。”
“你很不讲道理哎,程诺。”
“我就不讲道理怎么啦。”
“不怎么啦。”
我们的对话好像进入中场休息,很默契的都没再开口。我还在想要不要将我的烦闷与她分享,她已经再次在电话中向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