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我躺在床上,余悸依旧躺在我旁边。我有些恍惚。
许久我才看向余悸,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记得她下午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带着哭腔的,可从她出现到现在,她都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余悸摇了摇头,把头靠在我肩上:“没什么啊,就是想你了。”
我盯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可他眼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余悸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问道:“程诺,如果我不当网红了,你愿意带我走嘛,我们回你家,去见你父母,然后结婚,给你生孩子,我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把我们的家弄得好好的。”
她的话像一块石头,击穿平静的水面,在我死寂的心脏上绽放涟漪。
我往旁边稍微挪了挪,留给她一只手臂:“只听说过穷小子傍富婆的,还没见过富婆追穷小子的。”
“我不是什么富婆,我只是一个追逐爱情的小女人。”
我看着眼神坚定的余悸,笑了笑,道:“门不当户不对的,追求个毛爱情。”
“谁说一定要门当户对了,喜欢才是王道。”
看着余悸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挺没办法的,随手关了灯,漆黑的房间里充满数不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余悸拽动的的手:“程诺,你不觉得结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可以和最喜欢的人光明正大的待在一起。”
“你就这么想结婚,早早变成少妇?”
“少妇怎么了,结了婚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你难道不想早点成家立业吗?”
我沉默着。成家立业这个词对我来说好像无比虚幻,距离感十足。
我终于按捺不住,对她道:“余悸,结婚可以证明两个人躺在床上合不合法,但不能证明两个人过日子合不合适。巷子里的猫自由却没有归宿,院子里的狗有归宿却得低头。”
余悸将耳朵贴在我的胸膛上,我能感受到我强有力的心跳在胸腔跳动。
“程诺,我能听到你的心跳,可它给我的感觉是空洞的。”
“你知道?”
“嗯。”
我笑了笑,没接下去,道:“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余悸贴在我身上,屋内是一片净土,屋外的寒风刺骨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躲在被窝里取暖的可怜虫,弱小又无助。
……
坐在影楼的桌子前,今天难得将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一下子闲下来,我有些无所事事。
跑到吸烟室抽了支烟,将注意力放在窗台外的城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