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看出了我的囧境,侧开身子让出门口语气平淡道:“阳台间隔是一米二,你可以试试。”
我没想到她开门是为了帮我,即使我知道我现在身处三楼,但一米二的距离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我来到阳台,目测了一下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问题不大。我虽然从小体育就不行,但一米八的大高个跳个一米二还是没问题的。
我在她的注视下爬上栏杆,然后用力一跳,正正当当落到对面阳台上。
我长出口气,起身看向她诚心道:“谢谢。”
她看了我一眼,语气依旧平淡:“以后我会在阳台装防盗栏。”
她的清冷就如同这深秋清晨的微风,我看着她转身走进客厅,听到她将阳台的玻璃门上锁。我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听不见对面一点声音。
阳光照在我脸上,却感受不到温暖,看着玻璃门上不堪的自己,我自嘲一笑。
在公司开完会,原本好好的天气就像周末还要加班的自己,变得阴沉沉的,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
我站在公司大门口,雨里夹杂着深秋的寒意不断往领口里灌。我紧了紧衣服,在寒风中点燃一根香烟。
烟头的火光在寒风中忽明忽暗,我站在门口,默默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到地面溅起水花。
我站在屋檐和雨幕的交界处,看着雨幕中矗立的高楼,大城市的压迫感笼罩下来,他们像在黑暗中闪耀的巨人,我烦躁的将烟头掐灭。
将烟圈吐出,透过朦朦烟雨,我看到转瞬即逝的意气风发。工作几年依旧碌碌无为,孑然一身。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事无成,好似被这个世界抛弃,只剩下我自己。
我撑开伞,走进了被雨淋湿的街头,接受了我这不堪的生活,将自己圈在这伞下的小小世界。
我又来到了酒馆,当我湿漉漉的走进酒馆,鞋子在地上留下的脚印是我存在的痕迹,是证明我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没被抛弃的证明。
我点了最烈的酒,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含在嘴里,酒精的味道随着咽喉从嘴里直上脑门,身子靠在靠椅上,目光朦胧的看着摇曳的灯光,迷离的感受这个世界属于每个人所独有的另一种姿态。
它很虚幻,又很真实,它游离在真实和虚幻之间,我看得见,却抓不到。它填满我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孤独,我想找人倾诉,又不想别人看到我的不堪,我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给自己戴上虚无的假面来欺骗自己,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心安理得放纵的自己。
将嘴里的酒吞下,酒馆的吧台放着林宥嘉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