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论,人待她,她待人;人爱她,她爱人;人不爱她,她可选择是否爱人。
宗寿不是爱她,宗寿是爱他自己。
吉了不会选择爱宗寿,吉了也爱她自己。
宗寿敬她,她也敬宗寿;宗寿让她享受他余晖的照耀,她也在回馈这份照耀;宗寿利她,她也同样在利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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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同等吗?
宗寿索求她的情意,她不愿给予;她若索求宗寿的权力,宗寿又愿给予吗?
二人皆难达成所愿所想,这不也是另一种的同等吗?
若细究,因吉了不得不退让,她的付出注定比宗寿多。
是以,今后宗寿给她权,给她的孩子权,他们间的同等才是平衡。
这个孩子,吉了专指是女儿。
她的孩子若是男儿,不出意外,生来就是宗氏的下一任承继者。
若是女儿,生来有的是富贵,不是权力。
吉了不愿她的女儿,承受或面对无权,她的父亲是宗寿啊,她可以有权的。
若宗寿成功,她更可以有权,更该有权啊。
她的孩子,吉了尚不知会是男儿亦或是女儿,只她想,若是女儿,她便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这个唯一的孩子,该生来拥有富贵与权力,不会有亲弟与她争,不能有亲弟与她争。
庶弟?有也无惧。没有最好。
想及权力,因权力本多(就)是代际传承,不觉间,吉了的思绪便从她与宗寿,蔓延至了下一代。
而在她思绪飘移间,被她无意忽视的宗寿,一直默默噤声瞧她。
听完吉了那番算得硬心肠的话语,宗寿其实失望,且失望中还夹杂了一丝意外。
因他没以为吉了会委婉但果断的说着“不”,她没说不字,但她表达的就是不,现下不能接受他更进一步的亲昵。
可他失望没多会儿呢,尚未发散更多情绪,吉了先跑神了,宗寿一时就不知自己该不该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