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了不知宗寿犯了什么症,事情未解决,立在院门旁是仿效桃符吗?
可桃符威严,他笑什么呢?
宗寿一直瞧着吉了,余光瞥见有人近前,也未留意,直到绿衣出声唤了几声郎君,才将他唤醒。
庆幸的是,因他在众人心中威重,没人觉他此时是失态,以为自有其道理。
宗寿将错就错,又在原处停了一会儿,才走向吉了。
吉了命人为他备了矮榻,他偏不坐,只姿态很是谦恭地立在吉了身旁。
一旁的婢女们瞧了,暗暗心惊,不敢待在近处,自觉离远了些,生怕听着有损少君威严的话。
吉了瞧他却皱眉,问:“你是何意?”
宗寿躬身,答:“寿有错,该向女郎赔罪。”
他本无意这般谦恭,不知为何就这般表现了出来。
约莫,是怕女郎听见他还在不断跃动的心跳吧。
宗寿这样的态度,吉了很是意外,她原以为他至少会辩解一番。
吉了疑惑偏头,瞧他一眼,“哦?你错在何处呢?”
宗寿恳切答道:“寿有三大错。一错治下不严,奴婢对女郎不逊。二错有意欺瞒女郎,三错协同府中上下一致欺瞒女郎,令女郎独自面对家中人质问。寿有大错。”
吉了险些失笑,不逊?质问?他可真会夸大。
“三错何解?用你的言辞解吗?”
“怎会?寿怎会怠慢女郎。
寿知女郎今日受气,方才回府已命丛柏自去领了罚。只桑柘园的奴婢,该由女郎惩戒,寿不能僭越。”
吉了哪里是为听他说这些,“二错,三错呢?”
“寿今后再不会协同旁人欺瞒女郎。但,确有一些事如今无法告知女郎,不是寿有意欺瞒,实在是时机不妥。”
宗寿好像承诺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承诺,吉了对他说出的这番话存疑。
不再与他兜圈子,直接问道:“你为何针对嬴府?”
“此事不是寿主导,寿只是添了把火,外加放任。最初,寿与女郎说过,只愿女郎今后可依靠的唯寿一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