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在这之前,谁能想见宗寿竟是“重色”之人。
娶妻当娶贤,宗寿却痴心女子容色,如何不是坠他青名?
甚至别有用心之人,还会疑心宗寿本就是好色之人,在都城只是伪装,离了都城就不避人了。
再当听闻宗寿将未婚妻子接去了郡守府,更是不少人暗暗揣测宗寿“急色”,但因着惠明的存在,这样的揣测毕竟汇不成流。
加之,不是没有人在至尊面前玩笑着提及此事,却发现至尊早已知晓,可只是笑称宗寿难得做了回性情中人,再多就没有了。
这让那些明面上真想表露什么的人,能做些什么呢?
后宗寿在河东一心公事,没有因“色”误事,也未传出与其余女子的异闻,异样的揣测逐渐也就熄了声息。
反倒是对其未婚妻子的猜想多了起来,因为宗寿的重“色”似乎只及于这位女子。
这位不曾得见的女子,该是何等风姿?
竟让宗寿一见倾心,甚至不在意旁人背后的恶意揣度,早早与她定下婚事。
这女子许嫁前未出过闺阁,许嫁后宗寿护得周全,外人想一见真容几乎没有可能。
隐约打探得的消息,也只是说此女貌若仙人,可是何种模样,却又说不清。
越是如此,都城中人对宗寿的未婚妻子越是好奇。
尤其当宗寿重回都城,宗氏女眷亲见了吉了,她的美名渐渐传出后,好奇之人更加好奇了。
宗氏一族除了族人多,姻亲也多,满都城的侯门贵戚,若是细究,或多或少都同他沾亲带故。
好奇之人便借着这层联系,频繁去平阳侯府做客,想见一见这位美女子。
起初,嗣子夫人庆华阴还不明她们的意,正常宴客,来人渐多,她才渐觉出不同。
只吉了如今虽是客居平阳侯府,却没人当她是客,庆华阴更不便做吉了的主。
她对吉了有过粗浅了解,知她不是热情性子,怕是不愿同外人结交,就帮着拒了几回。
可能人的好奇心轻易断不了,越是被拒,还越是心奇。
嗣子夫人拒了,她们只当不知缘由,依旧常来拜访,不提是为见吉了,就当是与侯府结交而来。
平阳侯府一向待人和善,何况这些贵友,总不好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