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艾无奈,“也好看。”
屠萧双手捧着脸,轻轻晃来晃去,嘿嘿,她也觉得好看。
不要误会,她是觉得自己好看,不是因着银笄。
小主,
她还未对陆家小子,陆饶起什么情爱的心思,但她知道这人待她好,品貌也不差。
阿娘又说他家中人宽和,都是好性的,她嫁过去没人会待她不好,她就应了婚约。
阿娘还说要再试陆饶两年,她更是觉得好,得试的,他得待她更好些,她才愿意嫁过去。
屠艾见着阿姊的娇态,心觉可爱,撑着肘欣赏了会。
看着看着,心就又沉下去,她厌烦这些俗礼,深厌之,点点处处提醒着人是有别的。
偏这提醒也刻意,它就是要你知晓,人是有别的。
有别,有别,处处有别,君与臣,父与子,夫与妇,主与奴,世上的一切可有没有别的。
男女有别,许嫁女与未嫁女甚至都有别。
就这等男女有别的成人礼,未许嫁的女子都不能享有。
女子若是未许嫁没婚配,最迟二十及笄,这时的笄礼是因着女子年纪实在大了,真实的成人了。
但笄礼却不能由主妇(母亲)和女宾主礼,不备仪,因为纯属家中事务,无需外人参与,束发插笄只得由家中其他妇人代礼。
荒谬的是,即使插笄了,只要未许嫁,平日在家中还得分发,梳成孩童发髻。
它就是点点处处提醒你,有别,有别,不想异于常人,你得遵循它的有别。
不管你知晓不知晓背后的深意,你都得遵循,处处遵循。
屠艾看着屠萧,心想,阿姊这般无忧也好。
她呢,她能怎么着呢。
屠艾攥紧拳头又张开,看着掌心微硬的薄茧,还不够,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