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安突然发了狂,扑倒了面前的壮汉,挣扎着摸到了面具男子的靴子。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我姐姐是贵妃,可以让你升官发财,放过我,放过我,我说,我都说……”
面具男子一脚将人踢翻在地,看着靴子尖上的血污,气压更低。
“把人带走,让大夫治治伤,别死了。”
……
……
静安侯府的马车拐在虎威将军府所在的巷子,远远就瞧见将军夫人正在门外等候。
在将军夫妇初到燕京的那些年,裴念徽是少有的对他们施以援手的人,一方面是出于武将之家的惺惺相惜,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儒裴氏的家学教养。
一只信鸽落到马车的窗子上,裴念徽先行下了车,挡住了顾北柠查看信笺的身影。
“怎么等在这?也不怕吹风着了凉。”
“你在这个关口来看我,我欢喜得很,怎么还能在屋里坐得住。”
“你可别往脸上贴金,我是来瞧庄宜的。”
将军夫人面色一僵,语气有些许颤抖:“都,知道了?”
裴念徽不动声色地将人扶住:“荣安伯府有错在先,巴不得抓住庄宜的错漏使劲宣扬呢。”
“罢了,是我们对不住庄宜,将她嫁入了这虎狼窝。”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先进去,这是顾家丫头,最是贴心懂事,让她陪庄宜说说话,说不定能开怀一些。”
将军夫人眼睛一亮:“荆州来的顾姑娘?”
“该称呼顾大人了,太后懿旨,加封正五品女官。”
“夫人折煞我了,喊我阿柠便好。”
裴念徽欣慰地笑笑,一行人向府内走去。
“我听将军提起过阿柠的名字,说是一位不亚于郡主的女中豪杰,抑豪强、清田亩、改税制,桩桩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夫人谬赞,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真要论起来,还是落实政策的地方官员将领功劳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