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狱卒身份卑微,整日看守也捞不着什么油水。如今只是帮忙跑跑腿,就能得到这么好的一样东西,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见沈甜儿要来了纸笔,并陪笑着同狱卒说了几句话,没多久,狱卒便拿着沈甜儿写好的信跑出去了!

此刻的庄昊在牢房里精神恍惚,而外面的庄府,也如乌云压顶,气氛紧张。

“老爷,这都多少日了,你当真就不管昊儿了吗?”

庄夫人早已哭得肝肠寸断,几日下来人也消瘦了不少,此刻正抹着眼泪哑着嗓子问向一旁的庄显声。

庄老爷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碗中的茶叶,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紧闭的双唇,此刻却有些出卖他。

眼见着庄夫人泪流满面,他终究还是不忍,放下了手上的茶碗。

“夫人,你真的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庄家败落吗?”

原本还在哭泣的庄夫人,听到这话一脸不解,救自己儿子而已,怎么就扯上了庄家败落?

“老爷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让我们儿子等死吗?”

庄老爷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也该让家里人知道了。

他向李管家使了个眼色,李管家瞬间心领神会,退出了屋子,并屏退了周遭的丫鬟婆子。

待李管家关上了房门之后,庄显声才起身走到了自家夫人面前,伸出双手扶起了她。

“夫人,你可知如今我们庄府形势艰难?”

庄夫人闻言心中大惊!他们庄家盘踞南怀镇多年,是人人艳羡的首富之家,怎么就形势艰难了?

“你以为我们庄家多年屹立不倒是什么原因?当真是因为我庄某经商有道?”庄显声继续追问。

“难......难道不是吗?”

庄家老爷有经商的天赋,年纪轻轻便赚得盆满钵满,而今庄家势大,全靠老爷的天分,难道不是这样吗?

“愚蠢!自古以来商人位卑,若不是有上面那位护着,你以为我们庄家能安稳的过到今日吗?”庄显声厉声道。

“上面那位?谁?老爷难道在听别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