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城门盘查纠问,可以控制那些人往京城安插探子。”
“在各大药铺设下眼线,是防止京城外驻扎秘密军队,你知道的,只有军队才会大批量的采购药材。”
“若各地的反贼带着军队,秘密压阵,兵临城下,到那一日,再布置也晚了。”
而且,赫连栩已经进京了。
藏在暗处,如同一只盯住了猎物的恶狼一般,不知道第一丛鲜血,会从哪里开始绽放。
小主,
但这种事,她心里有数便可,每必要说出来让父亲担心。
兰父闻言,长叹一声。
京中的情况,他也都清楚……
自先皇去世,一切,都不复从前了啊……
他也老了。
如今唯一的愿望……
兰父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女儿,心中酸涩难耐。
只愿他的女儿们,能在这一场波折中,全身而退。
……
自那日兰溪教训了后宫众人后。
后宫处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
就连平时爱蹦跶两下的桑桑,都缩在自己的宫殿中,寸步不挪。
直等到今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朱墙琉璃瓦掩映在璃雪之间,芝兰殿的婢女洒扫着阶前的薄雪,看到那雪色之上的血迹时,尖叫一声,刺破了这宁静的雪色清晨。
“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迎来了一句劈头盖脸的数落。
“你疯了吗!”
刚穿好外衫的腮雪,一边搓手,一边从廊下走来。
她劈头盖脸地夺过那宫女手中的扫把,压低声线,斥骂道。
“天还没亮,太后娘娘还在睡觉呢,天大的事值得你这般吵嚷?若惊搅了主子的好梦,你该当何罪!”
被夺走扫把的小宫女,脸比雪还白,指着那地上淅淅沥沥的血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腮雪姑姑赎罪,可,可——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