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卿死活与她何干。
宗室里那么多姓萧的,随便找个来做嗣子,将来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不香吗?
“周管家,本宫这话只说最后一次。”
兰溪眉目冷凝如霜,寸寸冰寒。
“萧长卿死活,与本宫无关。”
“再敢一句废话,拖出去乱棍打走。”
周管家面色剧变,声音拔高,“娘娘,您忘了我们王爷对您的救命之恩吗?您……”
兰溪对侯立在外的兰家军厉喝。
“还不绑走,等着本宫亲自动手吗?!”
话音落下,兰家军便蜂拥进来,三下五除二将那周管家横抬而起,朝着宫外的草丛狠狠摔去——
“兰氏,你!你!如此猖狂,小心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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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嘶哑着嗓子,隔空吼着。
下一刻,身体被从虚空甩出去,如抛物线一般,跌摔在杂草荒芜之中,惊起一阵飞鸦……
……
殿内终于清净了。
兰溪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温声道:“下次他再来,不用放他进来,直接乱棍赶走便是。”
凝霜吸了口气,眼神贼亮。
“遵命!”
……
周管家不愧是最了解萧长卿的人了。
他的预感极为准确。
萧长卿,已连着三日未合眼了。
每日正常用膳,每日正常批改奏章,就连最爱的龙涎香,都日日燃着,看不出半点异常。
除了……
不睡觉。
侍寝的太监都快愁死了,将太医问了一遍又一遍,可太医连萧长卿的脉都把不到,每次靠近都被粗鲁地挥开,更别说看看萧长卿到底得了什么病症了!
周管家住在了乾清宫,日日守在殿外,唯恐自家王爷出了什么意外。
就连远在海棠院的桑桑,担忧的药也不用了,扑腾地想着冲进乾清宫,来照看她心爱的“长卿”哥哥,却被兰家军堵在了院落内,寸步不能离开。
宫女们奔走相告,太监们也神色慌乱。
满宫最淡定的,除了兰溪。
便是事件的中心人物萧长卿了。
他觉得这样忙碌的状态很好。
如果忽略掉那眼底隐隐泛黑的青色。
起码,维持这样匆忙的,不眠不休的状态,可以忘却那压在心头的,一想起便要痛入心扉的东西。
直到五日后的早朝——
吏部尚书正在汇报官员改革的事项。
端坐在主位的萧长卿,刚拎起手边的奏折,还未翻开,手指已脱力。
奏折摔落坠地。
他整个人眼前一黑,往后仰躺而去。
昏迷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抹解脱之色。
终于……
偌大的金銮殿,因他这昏迷,瞬间乱成一团。
朝臣们惊慌地叫着太医,太监和侍卫蜂拥上前将他扶抬而起,喧闹声,嘈杂声,呼救声,混肴在一起,这肃穆端庄又金碧辉煌的殿堂,宛若成了临街的菜场。
那安分了许久,憋了一口气在心头的司空印大将军,终于又跳了出来,将矛头指向兰衡。
劈头盖脸地骂他,“你这老匹夫怎么掌的朝堂?亏你是两朝元老呢!把陛下气成这般模样,你该当何罪!”
兰衡抚了抚胡须,笑道:“本官也不知,刚刚是谁说军饷不足,问陛下多要了百车的粮食……依老夫看,陛下完全是被你给气的!”
打嘴仗,司空印从没赢过,却偏偏乐此不疲。
几句话而已,被气的暴跳如雷。
指着兰衡的鼻子骂道:“你这老贼!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可早就听人说了,那摄政王府的周管家,早三两日前,便向你那好女儿求助,说摄政王情况不妥!”
“可你那女儿?”
司空印讥讽道:“身为皇后,不仅将后宫管的一团糟,还见死不救!你兰氏家风如此!往后谁还敢娶你兰家女!”
兰衡并不生气。
闪着精光的老眼微眨了眨,笑道。
“司空将军这话说得可不对了。”
“我女儿虽是皇后,可又不是这萧长卿的皇后!孤男寡女,她如何出手去管?”
“难不成你司空家的家训如此?无论女儿是否出嫁,都可以管陌生独身男子的私事?”
兰衡惊叹一声,似想明白什么般,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空印。
“老夫知道你司空家为何几代不出女眷了!”
“为何?”
司空印老脸黑如铁锅,却仍忍不住问道。
兰衡回他一个狡黠而暧昧的笑。
“如此家风,哪个好姑娘肯投胎啊!哈哈哈——”
嘲讽的毫不留情。
司空印这暴脾气再也压不住了,抡着袖子就想揍人,被一直在一旁观看维护的兰家军给拦住。‘
“司空将军,金銮殿内禁止动武,还请您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