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床边,撑着床沿上了床,躺在了她身边,大手把她搂在怀中,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纤瘦的脊背。
抱住了沈宴禾,傅言鹤提起的心脏才重重落下。
在前往工厂的那半个时辰,他没有一刻不再提心吊胆,内心怪自己大意,觉得她会武,能自保,就答应了她不让五方跟着。
可却忽略了,她还怀着孩子,不能做剧烈运动。
傅言鹤把怀里的温软抱得更紧了一些,薄唇轻轻落在她包裹着纱布的脖颈上,黑眸中露出几分心疼。
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现在他只有抱着她,才能确认,她还好好的待在他身边。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傅言鹤收紧手臂,用额头抵在她的发顶上。
他不知道,要是沈宴禾出了事。
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极黑的瞳仁中情绪翻涌,深浅难辨。
伤害了她的人,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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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被傅言鹤越来越紧的拥抱弄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胸口仿佛被重石压着,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嘴里无比干涩。
她微微挣了挣,低喃:“渴……”
傅言鹤抱住她的力道松了几分,微微起身,空出了一只手,将床头柜上装有温水的杯子拿了过来。
另一只手将她搀扶起来,小心的把温水喂给她。
喝完了大半杯水,沈宴禾的神志逐渐清醒,从傅言鹤手中接过水杯小口喝完,挣扎着坐了起来。
小腹的坠痛提醒着她之前发生的事。
沈宴禾握着杯子的手稍微收紧了几分,她抬眸看向躺在他身边的傅言鹤,喉头有些发涩。
她嘴唇张了又张,问:“孩子……是不是……”
傅言鹤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从他的沉默中,沈宴禾便明白了。
孩子,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