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开弓的两巴掌后,宗山录晃了晃身子,耳中嗡鸣不止。
不闻甩甩手,嗤笑道:“竟敢诋毁阎将军,你怕是不想活了。”
萧芜华嫌恶地别开眼,“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无从证实,本宫劝你莫要胡言乱语。”
“哼,殿下是怕了吗?怕我把高高在上的你们拉下泥潭,让世人不齿。”宗山录抹掉嘴角的鲜血。
“怕?”萧芜华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冷笑一声,脸色变得阴翳凌厉,“宗山录,你根本不是宗志的兄长,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是何意。”
阎无忧已经查清了他的底细,死去的宗志的确有一个兄长,但真正的宗山录在三年前因为流寇袭城而丢了性命。
宗志是并州人士,五年前来汴京投奔亲戚,不过因为树妖一案他所投奔的齐家也离开了汴京,回到了并州。
“所以你为何要冒充宗山录。”伏照林皱眉。
他一窒,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便暴露了,“没错,我的确不是宗山录,我只是宗志的……朋友。”
好朋友。
萧芜华拂袖,懒得听他啰嗦,“不闻,将人押去延尉署。”
青颜欲言,却被伏照林阻止。
“伏小姐,你还好吗?”萧芜华担忧地问道。方才青颜急匆匆地去阎府找她,不过阎无忧去了延尉署,所以只能她赶来。
伏照林缓缓摇头,脸色发白,“多谢殿下相助。”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那件事情一直是伏家的痛点,父亲和母亲也因此决裂……母亲怨恨伏家对表哥的事情袖手旁观,三年前便离开汴京回了豫州娘家。
父亲伤心欲绝,似乎也有埋怨祖父的意味,这几年的吃住皆在光禄寺,连她都很少见他一面。
可当年的情形下,伏家如何能帮助表哥呢,毕竟他根本没有向伏家求助,平日来府中用膳,也不见丝毫异常,恐怕是抱着隐瞒他们的想法。
萧芜华莞尔,“无妨,阎无极已经去了延尉署,她定会将树妖一案彻查清楚。”
“真是劳烦殿下和阎大人了,麦冬感激不尽。”
“别这么说,这件案子关乎太学府的声誉,并非只牵扯你们伏家。”
是牵扯汴京所有在太学府待过的人,甚至包括阎家,容家,东方家……
伏照林失神地看着眼前人,殿下面带温婉笑意,惊鸿髻发间的金钗珠翠显得她格外高贵冷艳,赤色墨边的直裾袍衬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连自己一个女子都沉浸在她的绝世容颜中,更别说阎无极…她们还真是登对,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