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呀,万神山上早年间有好些神仙招来的天兵天将,后来天上没了灵气,他们回不去,就死在万神山上啦!”
茶棚子里头,不少人听完老头子所说晚上过阴兵的故事后,都高谈阔论起来。
有人说是仙兵仙将,说得有鼻子有眼,别人不信他还要拽着人家非要人家说信不可。
正吵得热闹,那边真正的官兵过来了,一小队人马拿着张画像到处问人见过画上的人没有。
“这人和宁安侯挺像啊。”有个做买卖认得宁安侯面貌,顺口说了出来。
“你见过?”那领头的眼神一亮,问道。
“没见过,这人谁啊,真是宁安侯?宁安侯不是在京里嘛,跑到这城郊来干嘛呢!”做买卖的摇头。
见没消息,一小队官兵又离开向别处去了。
“我怎么觉着,京里头最近不肃静啊?”
“我也觉着,这两天到处有人巡逻搜查,也说不上查什么,就是乱,我这心里头也乱!”
“你小子,是想媳妇想乱了吧,哈哈!”
茶摊上的人们说着,忽然觉得脚下的地微微摇晃,顿时住了口,互相惊恐地望着。
“地、地震?”
“快逃啊!”
“快走!爹,我背你!”
茶摊上本来悠闲自在喝茶的人们顿时大乱,纷纷往远处逃窜,其实若真是大震,逃也没处逃,若是小震,也没什么可逃。
开茶摊的老夫妻俩腿脚不好,干脆不逃了,抱在一块闭上眼睛默默流泪,等着地震收命。
哪知那地只是震了一小会儿,便没动静。
“没事了?”老婆子睁开眼,又惊又喜地问,“咱还命不该绝啊!”
老头子也是满脸劫后余生的惊喜,只是在看到老婆子背后披盔戴甲的士兵后,眼中的喜悦变成了恐惧!
“快逃,快逃!”
老头子刚刚抓住老婆子的手,想要将她拉得离那些突然出现的士兵远些时,一支长矛便穿透了老婆子的胸膛,又穿过了他的胸腹!
鲜血淋漓,两个人的血混在了一块,都是一样红地刺目。
老头子突出的眼珠子费劲地转着,那支穿透了他的肚皮,也给他灌满了怨愤,老婆子已经像一匹染坏的红布挂在矛上,脸上还带着疑惑和惊喜的表情。
“你们——不得好死!”
矛抽了出来,对方轻蔑地笑着:“睁开你的老眼看看,现在是谁不得好死?”
一片薄薄的阴云飘过,将原本温暖的春日挡住,四周围仿佛褪了色,成了一种银灰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