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余年的意思,工读学校好像和恤孤院差不多,大兴亦有官府设立的恤孤院,只是养到大约五六岁,便想法子叫他们投奔人家,做个小厮或是学徒,自寻生路去。
毕竟钱粮又不是无穷无尽,哪能任由这些孩子们一直住下去。
听着余年说的工读学校好像倒能和恤孤院接上,若真如此,那功德就大了!
皇帝的脸上不由得现出喜色,问余年:“那余女史打算在哪里开设工读学校?”
“陛下,臣已经在河津县试着运营了一所学校,成效颇佳,”余年看到皇帝的脸上变得更加亮堂,便接着道,“臣打算,下一步先在地瘠民贫的地方先开,并在当地开设作坊,发展农业和手工业,活跃经济,提振民生。”
“很好很好!”皇帝高兴地道,“那么你觉得哪里最合适?”
余年铿锵有力地道:“琼州!”
大兴最南是琼州,几乎半个州都探入闽海中,如果要找仙师,为珠珠恢复人身,自然去琼州最为合适。
皇帝和群臣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余年莫名其妙,自己说得很好,很有逻辑呀,难道他们看出自己去琼州另有所图?
“陛下,臣是诚心诚意,真要去琼州!想到琼州的老百姓过的日子,臣就心里难过。”
余年想起原先以哭动人的计划,从怀里掏出撒了姜汁的手帕,低头,擦眼角,声音颤抖。
“陛下,请您答应臣吧!”
她这一套操作下来,皇帝和群臣的眼神更加难以言喻了。
刚才争了半天,就是关于要不要把你赶去琼州,现在可好,你自己要去?
皇帝咳嗽一声:“余女史心怀天下,可堪表率啊!”
“余女史的确蕙质兰心!”
“如此善心,值得嘉奖旌表啊!”
听到皇上的态度,众臣子的赞颂声连成一片。
好话又不要钱,说呗!
最终皇帝也并没松口答应余年去琼州,而是说等过年再说。
吴尚书、周侍郎以及匡给事中倒是连降三级,还被罚了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