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兴、老马和其他几个兄弟顶着冬夜里的寒风,瑟瑟发抖地往墙头上爬。
他们准备先偷一伙再放火。
开玩笑,他们又不是大善人,凭啥损了人还不利己?
当然是要先搞到好处才能杀人放火啦,嘻嘻。
两个混混骑在同伴肩膀上往上攀,因为太冷,手指头被冻僵,根本扒不住墙顶的砖。
忽然,老马嗷了一声,被吴德兴大惊失色一把捂住嘴拖下来。
“你疯了!叫什么叫!”
神经病啊!哪个做贼不是悄没声儿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主人家发现的?
都照着你这么喊,大伙都别做贼了呗,直接上官府去自首还省一道程序呢!
老马哭丧着脸,伸手给他看自己手心划破的伤口:“她墙上不知道弄了什么,把我手给划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一点破口就把你给吓着了?行不行啊!”
吴德兴愤愤地道:“你在底下托着我,我上墙!”
老马嘴里念叨着“血都冻成冰了”“要不改天再来”,一边很诚实地让吴德兴坐在自己肩头往上,内心很不友爱地期待他也划一下子才好。
吴德兴有了老马探路,变得聪明许多,不忙去扒墙头,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发现墙头上用水泥固定住了密密麻麻的半截蚌壳。
蚌壳特意敲碎过,边缘极为锋利,而且水泥牢固,吴德兴试着伸手摇动,根本拔不下来。
“好一个毒妇!”吴德兴咬牙切齿,“我只是想偷你点儿东西,放一把火,你却想要划破我的手,真是太恶毒了!”
“好了没有!”老马快冻尿了,吴德兴还在他头顶神神叨叨。
“别催!”
吴德兴叫另一个混混把棉袄给他,铺在墙头上,棉袄厚,大概把蚌壳压住,虽扎一点,也还能忍着。
“我告诉你们,这回我要不把那小娘们治得嗷嗷叫,我就——”
吴德兴一条腿跨进了余家院子,忍不住得意地大放厥词,手指头往天上一指——
平地惊雷!
轰!
声音不大,雷不小,把吴德兴给劈得从墙头上摔了下来,掉在地上直抽抽。
“见了鬼了!”
“怎么回事!冬天里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