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一去就看见云书来在打乞丐,哇,他真的好残忍好可怕啊!”
拾来靠在余年的身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云书来不住冷笑,装样子给谁看呢?
你媳妇儿又不是瞎子!
你长得这么大个子,就算乞丐和我一起打你你都不会怕吧?
“怕什么,你不敢看就跑呀。”
云书来嘴角一耷拉,忘了,余姑娘不是瞎子,但是偏心眼。
“棋先生,偏心这病能治吗?”
云书来问一旁给疯乞丐针灸的棋先生。
“能啊!”
棋先生围着那乞丐转悠,时不时往他脑袋上插根针,随口应道。
“怎么治啊?”云书来喜出望外。
“每天一碗黄芪鸡汤,喝到百年之后,”棋先生收回手来,“人死了就不偏心了。
云书来的嘴角又耷拉下去了,向那乞丐问道:“喂,你想没想起自己是谁?”
“你……”那乞丐顶着满头的针,茫然道。
“想想,想想。”
乞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双眼一亮:“你爸的头,大皮球,一脚踢到大东头!”
他一边唱一边还两手打着拍子,几乎把云书来给气得不顾满手针也要扭下他的头!
余年见状连忙问:“先生,这人还有没有恢复神智的可能?”
说着,她看了眼那乞丐,只见这人眼珠子鼓得跟金鱼一样,嘴唇也往外突突着,一看面相就有些不正常。
“难,若是据云公子所说,此人是因为小时候撞到头部,导致疯傻,那就算现在恢复神智,恐怕也没甚用。”
棋先生调整了一下乞丐头顶针的位置:“如果恢复得好,我能让他和常人一样生活,但要说记得清小时候发生的事,我不敢保证。”
“云公子,你说这人是当年小侯爷奶娘的儿子,当真么?”
余年略感失望,转头问云书来。
“不错,按那神秘人给我递的消息,应该就是他了。”云书来道,“奶娘死在丫鬟和张丹鱼之后,家里只剩下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儿子,亏得宁安侯念她一丝情分,没有斩尽杀绝。”
“不过,如果那神秘人给的消息是真,这疯小子很有可能知道内情。”
“云公子,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你为何相信一封匿名投递的书信所说是真?”余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