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金桂婶子心绪不好,我让她缓缓,等她好些再说。”
她伸手拍拍周秀荣的肩膀,鼓励她:“我相信你,你也要信自己!”
周秀荣眼眶一热,想起最早的时候,自己家还冤枉过余年,那时候她不过是一个村妇,余年也只是一个傻子的媳妇儿。
经历了这么多事,余年成了余女史、余娘子,自己则成了余年最信任的副手,成了一个真正的生意人!
“放心吧,东家,我一定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余年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是感慨万千。
这次余年上京,与上次的心情又绝不相同。
驾着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后,余年掀开车帘,往后望去,河津县渐渐小成了一个黑点。
“余娘子,拾来大哥一定会没事的!”
跟着一起上京的小放安慰余年。
余昇坐在一边,不言不语,只是看着爹的脸。
余年也转回头来,看着拾来沉睡的模样……
京城。
“什么,你失手了?”
宁安侯夫人美丽的脸表情扭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跪在地上的张阿宝已经剃去大胡子,露出一张略带稚气的娃娃脸。
“不是失手,是谢燕卿这个人实在古怪,我的针明明打进了他的脑中,他却未死,只是傻了。这次是我轻敌,下次——”
“没有下次。”宁安侯夫人声音冷得像冰,“他不死,咱们都得死。”
张阿宝一个激灵,口中分辩:“其实夫人也不必担心,那拾来如今昏迷不醒,河津县全县都知道,见阎王只是时间长短。”
宁安侯夫人脸色阴晴不定,坐下端了杯茶,问:“他脑子里当真有针?”
“确实,夫人也知道,我的针从来没失手过,此次纯属意外。”
“不用,我难道还信不过你?”宁安侯夫人招了招手,“你来,帮我按按肩膀。”
张阿宝唇角一勾,站起来走到宁安侯夫人后面站住,双手从她肩膀慢慢向前抚下去,而宁安侯夫人则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闭上眼睛,仰起脸……
宁安侯已经许多日子没来她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