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不懂,这神像做得很漂亮,就算是把宝石抠下来,把金子融了,也着实值几个钱呢。
“我、我不喜欢这神像的样子。”拾来道。
余年扁扁嘴,要是拾来说什么迷信的禁忌,她还可以跟他吵两句,但拾来说他“不喜欢”,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了。
她将小神像浸入水中,撒开手,从海里抽回手来,拍两下摊开:“喏,扔掉了,开心了吧?”
拾来沉默着点了点头,再次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真奇怪,难道突然有了恐水症?还是脑子又不好使了?
余年琢磨着,在拾来头上摸来摸去,试图找找有什么一键还原的按钮没有。
结果当然是没有的。
他们两个划着小船走了多久,吴老大等人就在船头看了多久。
总算看见一个小黑点划回来,吴老大竟忍不住欢呼起来!
他叫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停下,左右看看,那两个水手也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随便指点他们都能捞上一大船的鱼,那天女亲自出手,一定能抓到更加不同凡响的海货吧!
可是随着余年的船靠上大船,吴老大把两人接上来,他失望地发现,余年啥也没有抓到!
“余娘子,你不是去钓带鱼了吗?”
余年道:“是啊。”
“带鱼呢?”
余年想了想,指着脸色还略微发白的拾来道:“没顾上钓,他晕船来着。”
吴老大鼓着嘴,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不想说。
刚才你相公还腾挪翻转,跟个猴子似的,这会儿就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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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船……还出海啊?”
吴老大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余年笑得甜甜蜜蜜:“是啊,他看不着我就心慌,心慌和晕船二选一,他当然是选晕船啦!”
吴老大被秀了一脸,这回是真服了!
天色改换,码头的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无事的水手们聚在一起聊天。
“你说,吴老大他们还回得来吗?”
“够呛,自古以来就不让女人上船,他破了旧例,还能有好?”
“嗐,也没那么邪门,那回不是孙麻子的媳妇偷鱼,藏在船舱里跟着出海,回来才发现她在舱里。那船也好好地去,好好地回来了么?”
“说得也是,不过总归船上有个女人束手束脚的!”
水手们说着话,忽然其中一个指着海面:“你们瞧,那船一准儿收获不少!”
其他人也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个的摇头咋舌。
“可不是,那么重的吃水线,不知道捞了什么东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