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来充满幽怨地埋怨着,松开口,又在她颈上吮了两下。
“在别人家呢,注意着点儿。”余年将他头一推。
“要不是在别人家,我连跟你同床共枕都做不到。”拾来赌气道。
余年叹了口气,拢拢头发,叫他和自己并肩躺下。
“拾来,若你只是我名义上的相公,至亲至疏夫妻,和离书一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但你现在不仅仅是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更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
我暂时不和你亲近,自有我的道理。
你信我,可以吗?”
拾来听着她絮絮地说,声音和缓,语气真诚,心头仿佛被扭了一扭,酸涩难言。
“可以,我永远信你。”拾来铿锵有力地做出保证。
是啊,媳妇儿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弱女子。
自己知道她是天女,能变出灵果海货的秘密,她该有多担心,多害怕自己背叛?
若是自己离开,她便只能自己带着余昇过日子,没有他在,一个单独带孩子的小妇人,日子可怎么过。
就是这样,媳妇儿还是坚持要带他看名医,只是怕他身体不舒服。
拾来这下子真的开始后悔,因为不想说出身份继续装傻,却让余年这般担心。
“好。”余年道,“回去睡吧,你挤着我了。”
“哦。”
拾来老老实实回去外面榻上躺着,回想起来,咂摸着味儿好像有点不对,媳妇儿是不是又忽悠他了?
第二日清晨,知府夫人又让丫鬟来叫余年两人吃早饭。
阮知府出身农家,有个习惯,早上先不吃饭,要啜一杯热茶。
他也不要好茶,就是烤茶叶梗子,认为这种茶最宜于养胃。
“你们一会儿,咕噜咕噜,去神医那儿,咕噜咕噜,我派个家人和你们一起,咕噜咕噜,我这个地方官的面子,咕噜咕噜,他还是要给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