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家三口住的这房子原来是养猪的,怪道院子大,屋子小,又有个大草棚。
小主,
住了五年,原身一回都没收拾过院子,相公是个傻子,余昇年纪太小,因此院子一年又一年,到处都是落叶、野草。
勉强在屋沿种了一排小青菜,长得黄焦辣气,根本是天生天长,听天由命。
余年巡逻一圈,只觉得任重而道远,今儿别的都不干了,把家里收拾干净就是胜利。
“拾来,你去砍柴。”
家里没柴了,昨天又是煮饭又是熬汤,本来就不多的柴用完告罄。
这些简单的活拾来还做得,不光自己家,以前连余家的柴也是拾来砍了送去,如今自然没有余家的份了。
三人吃了饭,拾来出门砍柴,余年则开始清扫院子,发现靠墙放着一个大青石槽,应当是原来的猪食槽。
刷出来,正好能当养海物的池子。
要不然她的海货都养在空间里,要是村里有人起了疑心不好解释。
墙角一口井,早就叫落叶淤泥给堵死了,想用的话得重新淘开得雇人干这活。
还有房顶也得重新修缮,不然下起雨来,屋里没准下得比外边还大。
余年估摸着,村里雇人便宜也得三四十文一天,不过通开井就不用上河边打水了,这钱得花。
忙活到中午,余年一拍脑门,差点把牛婶送来的糠虾给忘了!
她赶紧舀了点杂面,和糠虾搅合匀了,将一块牛油在锅底化开,煎了六七个虾饼。
可惜了,没鸡蛋,要不然更香。
余年吃着差点意思,余昇却吃得奇香无比,外皮焦酥,内里软嫩的饼子,有虾的鲜香,又有牛油的香,简直香到人的心里去了!
“怎的不吃了?”余年看余昇明明不够,却把两张饼另搁起来。
余昇道:“爹快回来了,留给爹吃。”
余年笑着摸摸他头:“不用给你爹留着,他回来我给他现做,虾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她往门口看了一眼,拾来砍个柴也该回来了。
三等两等,拾来没回来,倒是赵秋香上门了。
这女人跟屁股着火似的一路跑过来,在余年家半掩的门上邦邦一顿乱敲,大声嚷嚷。
“哎呦!余年哪,你快去看看吧,你家傻子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