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求这一世能够不负韶华,不负心中之所念所想。”
月凉州站在丹丘生的身边,风吹动他们的衣襟猎猎作响。
“你此生的志向是什么?”
丹丘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月凉州。
“了却家父的心愿,收回凉州!”
月凉州不假思索地说道:
“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
“哈哈哈!”
丹丘生摸着胡须点头朗声大笑起来。
“建功立业,抱得美人归。”
“好好好!”
“师父莫要取笑我,我可不想建功立业。”
月凉州缓缓说道:
“只是凉州是在月家的手中丢掉的,我必须要把他拿回来。”
他望着天际,心中又泛起对那位女子的思念。
“至于心爱之人,我……”
月凉州不知公孙婉儿此刻身在何处,也不知她对自己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她与自在的关系,这些都让他有所牵挂。
望着烟波缭绕的宽大河面,呼吸着微微夹带着鱼腥味的空气。
波涛不时地拍打着船身,摇摇晃晃地迎着东升的太阳逆流而上。
“前面就是白泾渡口了,我们不敢在那里靠岸。”
经过几个时辰的航行,月凉州在浓雾之中看见了不远处的河岸。
行到这个地方几乎看不到其他商船与渔船。
那一派繁荣的景象,被岸边有些凄凉的茅草屋所取代。
“你们只能在这里下船了。”
船家将渔船慢慢地摇向岸边,月凉州不等船停稳便一跃而上。
船老大也不多话,见到他们上岸之后便慌忙划动双桨。
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一片雾气之中,连头也不回。
“好阴沉的浓雾。”
走到茅草屋前,发现屋子已经破败不堪,已经很长时间无人居住。
他们沿着白泾渡口的方向步行而去,越往里面走越是荒凉。
一条泥泞的小道沿着河岸蜿蜒绵长,另一边尽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
“难怪军队也无法剿灭这些水贼。”
“此处道路狭小而且易守难攻利于伏兵。”
月凉州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展开第六感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甚至连鸟兽的影子也看不见。
“很难想象在汴京与庐江城之间,有这样的阴森的地方。”
“有高人在此地布了局。”
丹丘生一边走着,一边喝着酒壶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