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开了头,上堂窗口忽地丢出银闪闪大洋,如水泼泥地砸得满地银光,更有那豪气大户,甩开膀子掏出真金白银。
一时间,金瓜子、金丸子、玉珠链、玛瑙戒指、金耳环、东珠串,无数财宝混着大洋砸下戏台,似银白瀑布倾倒戏台,在吊灯烛火下熠熠闪光,勾动流光溢彩,霎是华丽奢靡!
什么叫彩头,真金白银砸得满堂生彩才叫彩头。
老头子说书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豪横的看客儿,一口茶差点被噎着!
“多谢各位贵客,我富贤茶楼何时有过这等风光,今日各位都是我纽某人的衣食父母,我给您再磕几个头,也算对得起这些彩头!”
纽爷被这阵仗给吓着了,带着伙计上堂下跪作揖,感谢衣食父母!
一折新书,到了这地步,基本上算是一炮而红。
岳观潮以前也经常听人说书,他不得承认钱三爷还是有几把刷子,哪怕两个时辰已过,富贤茶楼里的看客也不愿意离去,依旧留在茶桌旁肆意回味,似乎还沉浸在钱三爷口中的两界人间!
“岳观潮,你先别喝了,我们的正事儿可别忘了!”
宋思媛见岳氏兄弟摇头晃脑吃糕点,赶紧拉下他袖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没放松,周围也没见有杀气。”
岳观潮坐到宋思媛附近,在她耳边嘀咕道:
“从进茶楼开始,我就一直绷着精神,习武之人的直觉也很准,至少到现在,我也没感觉出有武人在蛰伏,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来,要么这些人太能装了,收敛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