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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林栋哲搬回来两台最新款的电热油汀。

小林夫妇把奶奶，两边父母，姑姑姑父，大舅哥请到家里来过春节。

屋里暖暖的，不用穿太多。

庄超英看到黄玲进来，连忙迎上去，帮她把外套挂在门口处的钩子上。

林多多察觉到庄超英的举动，微微浅笑，她的老师终于进步了，成为一个比较合格的“追求者”。

何浩森坐林多多身边剥开一颗糖栗子，递到嘴边，“多，栗子。”

林多多张嘴吃下，“好甜，我也给你剥一颗！”

众人稍挤围坐一起，中间单头的煤气炉上面有口大锅沸腾着排骨汤，各种新鲜肉菜摆满桌，火热火热打火锅。

林栋哲提醒道，“大家慢慢夹，小心烫，一定要慢！”

林武峰说道，“林栋哲小巧思不错，这么吃，能吃食材的鲜，原汁原味。”

庄超英给林武峰斟酒，“林工，很久没见，我们喝一个！”

林武峰朝何浩森招手，“喝酒得把我妹夫喊过来，浩森，来这边坐。”

何浩森看向林多多，林多多点头，“去吧，今晚我来开车。”

“辛苦了！”

何浩森起身换位置，“大哥，庄哥，那我不客气浅酌一杯。”

庄超英开心说道，“好，图南栋哲也来点。”

“行！”

五个男人就着酒菜，从国家提出实行科教兴国战略开始，到中美知识产权协议，再到?世界贸易组织成立?，高谈阔论，颇有开重要会议的感觉。

宋莹凑在黄玲耳边问道，“玲姐，复合了？”

黄玲笑着摇摇头，“这年头结婚容易离婚难，一生人受一次就够了。现在做朋友挺好的，保持距离烦心事特别少，逍遥又自在。”

“那是。玲姐，我敬你一杯！”

“嗯！”

林多多挨着连佳时和庄筱婷坐，给两人夹菜，“妈多吃点，筱婷，你怎么吃那么少啊？”

庄筱婷微微点头，“最近胃口不太好，我喝些汤。”

林多多拿起她的碗帮忙舀汤，“太烫了，先喝半碗。”

“谢谢多多。”

饭后五个女人看春晚聊天。

五个男人挤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继续各抒己见，庄超英拿了一堆碗筷进来，说道，“明年香港九十九年的租期到，肯定要收回来的，你们说呢？”

林栋哲把碗递给何浩森道，“姑父你说呢？”

何浩森把碗泡入装了洗洁精水的盆里洗，说道，“邓公说，要英方有什么拖延阻扰，一锤子砸死！”

庄图南把盆里的碗放到自来水龙头下冲洗再递给林武峰，附和道，“对，那边敢耍赖，这边就打进去！决不妥协！”

林武峰用抹布把碗擦干，开始唱歌，“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五人笑着大合唱，“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建设高潮！”

五个女人在外头笑得不行。

宋莹笑道，“林武峰这调起得也太高了吧！”

“中低高声部都有，厨房五人洗碗合唱团！”

笑完，都开始跟着唱，“一定来到！一定来到！”

等人都到齐，连佳时开始发压岁钱，林栋哲笑眯眯说道，“奶奶！今年你得给我这个小家多发一份！”

宋莹在一旁说道，“林栋哲，是不是又皮痒了？”

林栋哲说道，“妈！你等会也得多给！”

宋莹糊涂，“为什么？”